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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 他不戳破是不想失去 【必看內容】

第二天早晨起來,我發現自己被安置在了主臥裡,紀先生已經離開,衣架上掛著他昨晚換下來的髒衣服,褲子一側有些白色的汙漬,我想到昨晚我和紀先生在露臺上天空下做了那樣的事,覺得心驚肉跳。

我變得越來越大膽,越貪婪,對於那樣的事情,開始喜歡索求。

我沒覺得不好,反而認為很刺激。

原來每個人都有她隱藏的一面,奔放狂野,只是在沒有遇到那個激發這一面的人之前,她才會百般沉寂。

我洗了澡,從臥室出來,何堂主竟然守在房門旁邊,我看到他嚇了一跳,他長得太陰,太煞氣,大早晨迷迷糊糊就看見那張臉,真是一件挺恐怖的事。

我問他是找我嗎,他指了指書房,“紀先生請馮小姐過去敘事。”

和我敘事?

這麼文雅的詞,好像很有內涵,我笑著跟他說,“別逗。”

何堂主原本很嚴肅正經,在被我這麼打哈哈之後,他也懵了,我走出去兩步,他從後面拉住我手臂,“紀先生真找你,誰和你逗。”

他鬆開我的手,蹙眉退後了一步。

我這才相信他,我走到書房門口,門沒有關,紀先伏案在審閱什麼,他拿筆的姿勢真好看,活脫脫一個文人樣。

我敲了敲門提示他,他抬起頭看我,將筆放在一側,我走進去問他是不是找我,他點頭說是,他臉上掛著笑意,似乎並沒有受到昨晚損失風波的影響,我問他什麼事,他伸出手指了指對面的椅子,我坐下後調整了一下角度,我腰背有點疼,可能昨晚在桌子上鉻著了,凹凸不平的磨破了皮,他看著我問,“你還記得你欠我的人情嗎。”

我怔了怔,我倒是記得。

我點頭說是,他笑容放得更大,“現在我需要你為我做一件事,當然我不強迫,如果你真的不願意也沒有關係。”

我抿了抿嘴唇,“什麼事。”

他說,“你可以自由且單獨出入卡門宴任何地方,這是你的優渥條件,我需要霍硯塵的私人公章,他應該把這個東西放在了辦公室裡,你可以找找看。”

我以為自己聽錯了,我瞪大眼睛不可思議,“你讓我去偷東西?”

他否認說,“這不是偷。”

我問他不是偷是什麼,趁霍硯塵不知道情況下拿走他的私有物品,這就是偷。

紀先生笑說,“這叫竊取,怎麼能說是偷呢。”

我覺得很好笑,而我也確實沒忍住笑出來,“偷和竊取難道不是一個意思嗎?就好像強迫和逼迫,一個字的差別,含義沒有區別。”

他雙手交握在一起,靠在椅背上看著我,“兵不厭詐。他也不是算計了我一次兩次,我也沒有討要什麼,江湖就是這樣,誰夠奸詐就吃肉,有一絲仁善念頭的,就吃菜,特別仁慈就成為了別人的肉。”

我握著衣襬,沒有說話。我虧欠了紀先生,他那一筆損失可是不小,而且很有可能會為此陷入一場十分不好解決的官司裡,如果我能為此補償什麼,我也許會少幾分愧怍。

我遲疑著點了點頭,“我儘量吧,不過你別抱太大希望。”

他笑著點頭,“盡力就好。”

我在莊園裡窩了一天看碟,到傍晚吃了晚餐,簡單打扮了一下,便坐上了去往卡門宴的車,我在路上一直覺得有哪裡彆扭,可又說不出來,我是個不太願意動腦子的人,稍微扎進去思考,就覺得頭要炸了,我索性想也不想,靠在門上看風景。

到達卡門宴時,小姐們都在化妝,距離正式上班還有四十多分鐘,霍硯塵會在這個時間進行巡視,在每個包房和提早過來熟悉的客戶打招呼,順便檢查一下當晚的酒品,正是我下手的好機會。

我悄悄躲在他辦公室那條走廊,我已經熟悉了這邊的佈局,完美避開了三百六十度的攝像頭,霍硯塵果然不在,我掃了一眼正好轉到另外一邊的攝像頭,抓住時機飛快衝到門口,我只有五秒,攝像頭停頓在那邊的時間只有五秒,霍硯塵辦公室門沒有鎖,而是輸入密碼,我記得三年前密碼是霍硯塵的生日,我見過他身份證,有一次他喝醉了,我為他開房的,我也不是故意記下來,而是就那麼湊巧給記住了。

我抱著試試的心態按了數字,門嘎嘣一聲,竟然真的開了,我又驚又喜,我推開門進去,將門鎖上,裡面開著一盞小燈,我直接摸到了辦公桌,他抽屜一般都不會鎖,因為他把特別有用的東西都藏在了暗格裡,暗格到底在哪裡,沒人知道,只有他清楚,不過紀先生要的公章,卻一定在,他每天都需要蓋章簽字,而且那東西不算很重要,他也不會藏,我也不明白紀先生要那個幹什麼。

我將所有抽屜都翻了,在最後一個的塑膠袋裡找到,很扁的一個長方形,我拿出來塞到腰間的束帶裡,用力系了系,確定不會掉出去,在我做完這些時,我聽到門口似乎有什麼動靜,我屏住呼吸動也不動,就盯著門的位置,但事實證明我幻聽了,根本沒有人來。

我將一切變為最初的樣子,推開門出去,我還沒有走幾步,一陣接連的笑聲驚擾了我,“找到了嗎。”

我聽到那熟悉的聲音整個身體都僵硬住,我直勾勾盯著面前走廊,冷汗在瞬間浮起來,把我完全浸泡其中。辦公室旁邊的一扇門響了響,霍硯塵從裡面出來,他指尖夾著一個不大的牛皮紙包,他走到我面前,晃了晃那隻手,“找藥丸是嗎。”

我咽口唾沫,心裡鬆了口氣,我盯著他手上的紙包,“我沒找到。”

他大笑,“當然不會給你找到。”

我朝他伸出手,我理直氣壯說,“我為你做了事,難道不該給我一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