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看什麼?”
陳陌回到酒店,就看夏莉獨自一人坐在落地窗上面,眺望著遠處氤氳著夕陽色彩的海平線。
路明非搖搖頭,“我也不知道,問了她也不說。從昨天晚上到現在,她一句話都沒有說過。話說你怎麼回來了,沒有和鶴熙一起嗎?”
鶴熙今天就到了夏威夷,而陳陌也沒有拖沓,將她帶到了那個小島上的研究室。
當她看到滿屋子的實驗素材和記錄後,眼中恍若閃爍出了精光,當即就投身於研究事業無法自拔。
甚至為了研究白王一脈和黑王一脈有什麼不同,還把繪梨衣留在了實驗室。
“我和她一起幹什麼,等著她給我切片?”
陳陌白了他一眼,“其餘人呢?”
路明非以葛優躺的姿勢躺在沙發上,打了個大大的哈切。
“諾諾師姐她們去外面玩了,師兄拉著夏彌去周圍尋找奧丁的蹤跡去了,至於芬格爾,他在樓下啃豬肘子。”
陳陌也以同樣的姿勢,躺在了路明非身旁的空位置上,“她……看了一天了?”
“嗯,只說了一句話,說什麼……他要來了,他要吞噬我。應該說的就是她那個雙胞胎弟弟或是哥哥了。”
昨天聽到貝希摩斯這個名字,路明非就感覺這貨不是個小角色。
上帝第六天創造出的生物能是小角色?你不給《聖經》面子,也要給上帝點面子啊。
說到這裡,路明非又想起了王座上雙生子互相吞噬的命運,罵罵咧咧的咧開嘴,“媽的,這操蛋的命運啊。”
“咋了,啥事讓你感慨命運多舛,人生多艱啊。”
“阿陌,這次咱們解決一切後在離開吧,要不然留個尾巴在這裡,玩也玩的不痛快。”
陳陌詫異的看向這個頭髮如同鳥窩一樣亂糟糟的頹廢青年,夕陽的光芒落在他的眼底,映照出柔和輕鬆的金紅。
曾經,他的眼底只有對夕陽易逝的憐惜,與對黑夜無情的痛恨。美景嗎,讓它多呆一會怎麼了,又不會掉一塊肉。
可黑夜依舊會無情的吞噬這丹霞瀰漫的美景,他也只能吟唱一句“夕陽無限好,只是近黃昏”,而後拍拍屁股下樓吃飯。
現在的他,卻已經開始嘲弄命運,敢於和命運正面solo,甚至敢跳上去給命運一個大逼兜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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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非,看來你真的是成長了啊。”陳陌感慨一聲。
“滾蛋,我才不是那個意思呢。”
路明非撇撇嘴,說道:“我和師兄商量好了,解決完這個世界的事情,我們就能過安生日子了,不用面臨著每天社死的情況了。”
路明非轉過頭,深情款款的凝視著陳陌,“阿陌,我已經十九歲了,十九歲了,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
“意味著什麼?”
“意味著我已經到了找物件的年紀啦,我要是再不讚一點節操,我就真的連娶媳婦的節操都沒有了。”
這話聽著咋那麼熟呢?
當把節操換成錢後,陳陌恍然大悟。
“找什麼媳婦,正所謂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啊。兄弟在你身邊,難道不香嗎?”
路明非仔細回味了片刻,瞬間回答道:“沒有妹子的嘴唇香。”
陳陌:“…………”
就在陳陌想要一腳將路明非踹下沙發之時,夏莉瞬間站了起來,無形的威壓四散而出,雙眸閃爍著比夕陽還要耀眼的赤金色。
若是不陳陌在感受威壓的一瞬,握住了白王的卡片,否則他保不準嚇得從沙發上掉下來。
而路明非則是啥事都沒有的看向夏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