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慕婉很奇怪,她是一個大活人,卻能夠輕鬆變化自己的容貌,而且她剛才分明還使用了道法。
閻羽收起天眼和麒麟臂,將洗手間的大門反鎖,拿出了小靈通,給孟國會撥去電話。
“孟老大,我在萬源酒店主廳的男洗手間裡,這邊有些事情,需要你出手善後。”
“沒問題,五分鐘內趕到。”
洗手間裡一片狼藉,還有一具劉森的屍體,外頭可都是一些社會上有頭有臉的大人物,閻羽可不能將這裡面發生的事情暴露出去。
所以,便讓孟國會來處理,相信他可以做得很完美。
結束通話電話,閻羽默默地看著溫慕婉:“你最好把事情解釋清楚。”
溫慕婉微微一笑:“我,只是想找任齊天報仇罷了,遇到你和摻和你們的事情,完全是意外。”
“從頭說起。”
溫慕婉背靠著牆,淡淡地說道:“任齊天,是殺害我母親的兇手,而我的母親,名叫……詹雪芬。”
“詹雪芬?!”閻羽心頭一跳。
他記得這個名字。
詹雪芬分明就是替自己母親接生的那位婦產科醫生,她的名字曾經出現在網戒所的檔案裡。
閻羽一直沒有機會去調查詹雪芬,沒想到她已經死了,而且她的女兒主動找到了自己。
“你知道我母親?”溫慕婉有些意外。
“你先說你的故事。”閻羽不著急開口。
發覺閻羽與自己的母親似乎有某種聯絡,溫慕婉反而迫切想要說出來龍去脈了:
“我的父親很早就離我而去,在我五歲以前,我一直是與母親相依為命。我母親本是榕城第一醫院的婦產科醫生,但忽然有一天,一個叫任齊天的男人突然出現,帶人強行把我們母女倆擄走,關進了榕城四院附屬醫院,也就是現在的網戒所。”
“當時,網戒所還不叫網戒所,它是一座精神科醫院,我和母親被帶到那裡以後,被全程禁足,一直在看護著一名叫做唐欣怡的孕婦……一個月後的某一天晚上,母親忽然被任齊天叫醒,要去給那個孕婦做剖腹產手術,我悄悄地跟了過去,便看到母親從孕婦肚子裡抱出了一位只有一條手臂的嬰兒。”
聽到這裡,閻羽忍不住呼吸加速,打斷道:“後來呢?那孕婦怎麼樣了?”
溫慕婉搖了搖頭:“孕婦在生產以後,就被一群黑衣人給帶走了,我不知道她後來如何了,不過,那個嬰兒倒是活了下來。”
“嬰兒成功出生,是個男孩,雖然他只有一條手臂,但非常可愛,母親也對他照顧有加,但任齊天卻對這個孩子格外忌諱,似乎總說著他不該出生這樣的話。”
“孩子滿月的時候,我和媽媽給他做了一個小蛋糕,那天夜裡,媽媽讓我去找網戒所的楊教授拿打火機,可是我剛到楊教授的辦公室門口,就聽到他在和任齊天商量事情。”
“除了他們倆以外,我還聽到了第三個男人的聲音,那個男人說,孩子的事情不能讓任何人知道,他們必須要除掉一切和那個男孩有關係的人,否則事情一旦敗露,他就會身敗名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