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叉連忙上前。

閻羽將郭戈的手放到紀叉的手中，淡淡地說道：“我問一個問題，郭戈只要不回答，你就擰斷他一根手指頭。”

“……好。”紀叉不敢忤逆閻羽。

閻羽點點頭，踩著郭戈的胸口問道：“你的老祖宗只是一隻小小的飛僵，怎麼可能擁有這柄青銅劍？”

郭戈果然沒有第一時間回答，閻羽看向紀叉，紀叉毫不猶豫地擰斷郭戈的大拇指。

俗話說十指連心，郭戈如今還只是凡人，一根手指頭被活活擰斷，那種痛苦根本難以想象！

他瞬間便招了：“這柄劍，不是我老祖宗的！”

“是誰的？”閻羽緊跟著又問。

郭戈這回不敢猶豫了，連忙答道：“我不知道……”

“擰！”閻羽對紀叉說道。

紀叉正要用力，郭戈又喊道：“我真的不知道，我們郭家世代的使命就是守護這柄青銅劍，至於它究竟誰的，我真的不知道啊！”

閻羽與紀叉對視一眼，疑惑道：“你守著的不是你的老祖宗嗎？”

“不是……”郭戈搖了搖頭，“我的老祖宗，也不是青銅劍的主人，他也只是守劍人罷了……老祖宗守著劍，我們郭家守著墓，世代不變，只是我鬼迷心竅，想要協助老祖宗修煉，讓他給我帶來榮華富貴罷了……”

聽郭戈的解釋，一切頓時說得通了。

以飛僵的實力，當然不配擁有青銅劍，但他只是一個守劍人。

整座玄武山下的墓穴，也不是為飛僵而建的，而是為了這柄青銅劍！

只是郭戈自作聰明，先是在六十年前獅城沉沒以前，殺了許多無辜的人當做陣眼，設下水下養屍鎮促進飛僵的成長，後來又不知足，引誘廖東、瓊嵐兒他們踏入陷阱。

如今想來，當時在水下，那些水屍們爭先恐後地想要進入水下墓穴，很可能只是想要報復將它們困在水下六十年的飛僵而已。

“我把我知道的一切都告訴你了，你……你能不能不要殺我？”郭戈望著青銅劍的劍刃，心中發寒。

“不殺你？”

閻羽拿著青銅劍，輕笑一聲。

紀叉在一旁沉默著看戲。

若是過去的閻不渝，此時或許會一笑泯恩仇，放過郭戈一馬。

可閻羽——

他只是手起劍落，直接砍下了郭戈的腦袋。

“你害死了那麼多人，我還不殺你，又拿什麼去祭奠他們的亡魂？”

他殺郭戈，毫不猶豫。

在郭戈死去的瞬間，他屍體上的所有鮮血，居然匯聚成了一條小河，全部被青銅劍所吸收。

而後，閻羽發現，在青銅劍的劍柄下方，緩緩地浮現出了兩個小字。

飲血。

“飲血劍？”閻羽默默地念了出來，青銅劍彷彿在回應閻羽一般，劍身上閃過一道紅光。

守劍人已死，飲血，重獲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