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一口應允的寄可傾,蓮殤不知道該說她一些什麼,她總是有些近乎蠢的天真,儘管他不想要這麼說寄可傾。柳如眉跟寄可雲已經對她下手一次了,只是因為提前被他們知道然後識破了計謀,她就已經放在心了,也不想想,失敗了一次肯定就會有第二次、第三次。
在飯桌上面蓮殤沒有辦法提醒寄可傾,只能看著寄可傾一頭撞進敵人不知道的圈套裡面,他只能夠在心裡暗暗著急。他雖是一副婢女的打扮,但是終究還是男兒身,等到入夜的時候,寄可傾根本就不讓他隨身侍候,他想要跟寄可傾說上幾句話都沒有辦法,只能夠等到半夜偷偷的潛入寄可傾的房間。
第一次做這種事的蓮殤還有一些緊張,就連身上還是白日裡面的婢女打扮,他怕到時候要是有人闖進來,解釋不清楚,就是給寄可傾添麻煩了。蓮殤輕盈的翻窗落地,寄可傾被他嚇了一跳,“你怎麼大門不走翻什麼窗戶啊!”寄可傾皺著眉頭看著面前的蓮殤,一時之間竟然說不出來什麼話。
“我是想要告訴你,你注意一下寄可雲跟柳如眉,不要太放鬆……”
蓮殤話還沒有說完,就被一陣敲門聲打斷了,“我可以進來嗎?”原來來人正是寄可雲,她剛剛路過寄可傾的房間時候聽到裡面有男人的聲音,心中很是奇怪,這大半夜怎麼會有男人的聲音,要是真的有男人就等於抓住了寄可傾的一個把柄,到時候她想要什麼,寄可傾還不是得雙手的奉上。
只是這樣想著,寄可雲便覺得心中暢快了許多,還沒有寄可傾應答,她就直接推開了寄可傾的房間,絲毫不管寄可傾現在到底是在做什麼,進去了以後一臉無辜的看著寄可傾,“我直接進來了,你不會介意吧?”
我要是說介意,你會不會出去?寄可傾看著寄可雲的眼神裡面已經帶上了幾分咬牙切齒,很快的她就收斂好自己的表情,給旁邊的蓮殤使了一個眼色,蓮殤就走到了旁邊幫寄可傾收拾起了洗漱用的臉盆。
看到蓮殤走到一旁,確保他的臉不會被寄可雲看見,寄可傾才淡淡的看了寄可雲一眼,“未經我的允許就進入我的房間,到底是有什麼事情這麼著急,要是讓我知道你無事就敢這樣,我定讓你知道侵犯晉王妃威嚴的下場!”
跟寄可傾槓了這麼久,寄可雲自然是不怕寄可傾這一套的,想到自己剛才心中的猜想,寄可雲就有一些興奮,要是她發現了什麼蛛絲馬跡,豈不是就可以直接拉寄可傾下馬了嗎?小心的壓抑住自己興奮的情感,清了清喉嚨,“我剛才路過你的房間的時候,聽見你的房間裡面好似有男人的聲音,你是王妃,要是在房間裡面藏男人,後果可是可想而知的,就連我爹都沒有辦法抱住你。”她說著,就在房間裡面四處打量,似乎是想要招呼寄可傾藏的那個男人,但是卻怎麼都找不到。
“男人?我這裡怎麼會有男人?想必是妹妹糊塗了吧。”蓮殤這個時候已經端著臉盆出去了,寄可傾現在可以說是絲毫不慌的,看向寄可雲的眼神裡面也帶著高高在上,“汙衊一個王妃的罪責,妹妹你可擔待的起?”
寄可傾輕描淡寫的話在寄可雲的心中畫下了濃墨重彩的一筆,但是她是不可能會認輸的,明明就聽見了聲響,不可能會是幻聽的,她還在外面聽了許久,男人是肯定有的。這樣想著,寄可雲就不顧寄可傾還在旁邊,直接就在房間裡面四處翻找,寄可傾也不攔著,任由她翻。
等到她翻累了, 寄可傾已經喝完了一杯茶,看著寄可雲的眼神裡面已經十分的冷淡了,“妹妹可是找到男人了?現在妹妹已經這般想男人了嗎?要是妹妹想要男人的話,大抵是可以跟我說一聲,我給你找一些男人保證是會讓妹妹滿意的。”
“你!你在信口胡謅一些什麼!”本來寄可雲沒有找到蛛絲馬跡,心中就已經十分的緊張,現在寄可傾說的話無疑是給她點燃了*,寄可雲實在是受不了,跺了跺腳就離開了。
寄可雲出去了一段時間以後,蓮殤才又端著臉盆回來,寄可傾掀了掀眼皮子,不知道這個蓮殤到底是要來做什麼的,“你過來到底是有什麼事情?”
“你剛才太過逞口舌之快了,就算你現在說的寄可雲跑了又怎麼樣,到時候她照樣有法子陰你,讓你措不及防。”想到剛才的事情,蓮殤就忍不住皺眉,寄可傾不知道怎麼回事,一回寄府,做事就變得格外的衝動,什麼事情都沒有過腦子就直接去做了,這樣很容易就埋下禍端。
“那又怎麼樣,就算她寄可雲再怎麼樣又能夠翻得起什麼風浪,不過是一些小把戲罷了。”蓮殤最近實在是婆婆媽媽,擔心這個擔心那個,不斷地插手她的事情,現在還扮做婢女在她身邊,也不知道到底是要做些什麼,有什麼意圖。想到蓮殤可能隱藏的身份,寄可傾就覺得有些頭大。
“你今日說的話就是在激怒寄可雲,你有沒有想過,她們今天可以在你的菜裡面下不孕藥,明天就會使出更加惡毒的手段來對付你,到時候你怎麼躲。你躲過一次,躲過兩次,難道你要一直躲著嗎?”蓮殤實在是有些恨鐵不成鋼,當初的寄可傾可不是這個樣子的。
“都跟你說了多少遍,她們做不成什麼大事的,都是一些婦道人家的手段,到時候多派幾個人盯著,就不怕什麼了,你不要婆婆媽媽的不像一個男人好不好?別總是憂心這個憂心那個,管好你自己好不好?”她實在是被蓮殤說的有些煩了,明明只是一件小事情非要弄得跟天大的事情一樣。她知道他是為了她好,但是她自己的事情還是要她自己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