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夢中的寄可傾也是十分地不安,緊皺著眉頭,蓮殤抬手想要撫平寄可傾的眉頭,恨不得內心替她受這痛苦。
第二天清晨,寄可傾緩緩睜開了眼睛,頭疼地摸著自己的腦袋,掀開了被子,叫來了明月。
一聽聲音,明月等人立刻進屋伺候寄可傾,跟往常一樣,誰也沒有多問一句。
看著鏡中的自己,紅腫的雙眼,憔悴不堪,腦袋昏沉,擺了擺手,“準備熱水,本宮要沐浴。”
明月停下了插釵子的動作,“是。”
隨後便叫人準備熱水了……
寄可傾將自己的整個身子都泡在熱水中,閉上了雙眼,享受這一刻的平靜,試著將腦海中的東西都清楚出去。
可是,依舊時不時的想起了爹爹和鹿夫人的事情,生前,父親是多麼的疼愛孃親,音容笑容這些自己記得清清楚楚的,怎麼可能會是假的呢?
為什麼會是這個樣子的呢?
過了好一會兒,明月走了進來,隔著屏障,擔憂地說,“娘娘,泡久了對身子不好,您該起了。”
“知道了,進來吧!”
……
寄可傾一個人端坐在花園的亭子中,低垂著眼瞼,一臉的悶悶不樂,記得明月等人不知道該怎麼辦?
“彩月,你說該怎麼辦呀?”
明月著急地說,看著這樣毫無活力的寄可傾,內心就如熱鍋上的螞蟻,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我也不知道,娘娘剛剛飯都沒有吃幾口,就停下了筷子,在這樣下去非得病了。”彩月哭喪著臉,此刻也是有些慌了神。
正著急的時候,明月和彩月看見走進來的蓮殤,趕忙上前,“連樂師,求求你勸勸娘娘吧,娘娘再這樣下去非得憋出病來。”
“我會的。”
走進亭子中,坐在寄可傾的對面,“可傾,不管怎麼樣,我們都要接受事實。”
“蓮殤,我真的無法接受,父親對於我來說是多麼的重要,我不相信這就是真相。”寄可傾擦去眼角的淚珠,吸了一口氣,艱難地開口。
認識寄可傾到現在,何時見過寄可傾如此脆弱的模樣,一直以來寄可傾都是聰慧陽光堅強的。
蓮殤握緊了拳頭,才忍住了想要抱住寄可傾的衝動。
“可傾,或許事情並不是我們想象的那麼簡單的,你忘記了莫姑姑嗎?”
不管是安慰也好,還是真的是真相也好,只要寄可傾恢復往日的神采。
寄可傾聽這話,猛地抬頭,“蓮殤你是不是查出什麼了?”
蓮殤搖了搖頭,表示沒有,但是他堅定的說,“可傾,按你說的話,你的父親是不可能跟鹿夫人有什麼牽扯的。”
“可是昨天的信讓我不得不信,還有靈兒說的那番話,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說。”
……
御書房中的蕭縉聽著大臣的彙報,多日來難看的臉色終於有了好轉。
“皇上,蘄州的水土工程已經在建了,撫卹金也已經下放到了各州縣。”
“好,下旨蘄州因水患從今年開始免去三年的賦稅徭役,各府官員一定要安撫好受災的百姓,違者誅九族。”
“謹遵皇上諭旨。”
待官員退了下去之後,蕭縉舒了一口氣,多日來的煩惱終於解決,蘄州的水患能夠這麼快解決,不得的感謝可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