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苑裡,段清淺抄近道走,而且安雲爍還沒到左丞相府時她就去笑迎客棧找安雲墨了,安雲爍到左丞相府,在大廳喝茶聽聽段儒豪的阿諛奉承耽誤些許時間,所有段清淺這時回來也沒晚多久。
遠遠的段清淺就聽到腳步聲由遠及近,忍不住抱怨,“真是麻煩。”
段清淺從一旁的窗戶跳出來,在院子外面就與他們來了個偶遇,段清淺還真的是不怎麼想他們進她的院子,院子裡沒有什麼地方可坐,又沒有茶水點心,難不成要她進她房間拿茶、拿東西出來給他們,而且她這人有點偏心,翠苑一直都是她一個人住,她已經把翠苑當成自己的私有空間,她不想這些無關緊要、惹人煩的人進去打擾她院子的清淨,免得以後一回院子就想到他們曾經坐在這裡的嘴臉。
段清淺看到安雲爍,心裡狠狠地罵著他,表面上恭敬地上前行禮,“臣女見過嘉王爺。”
“見過父親、母親。”
“嗯,免禮。”
趙靈悅看到段清淺出現在這裡不禁問道,她相信李嬤嬤的話,“淺兒,你怎麼在這裡?剛才李嬤嬤可是把院子找遍也沒看見你?”
“母親,我覺得在房裡煩悶,就到這外面的院子逛逛。”
“好了,在府裡就好,嘉王爺今天已經下聘,3天后迎你過去,你回去好好準備。”
“下聘?嘉王爺,小女子怕是要佛了嘉王爺好意,小女子已經找到自己的夫婿。”
安雲爍一臉的高傲,“你這是什麼意思?本王看得上你,你就應該感恩戴德。”
“嘉王爺息怒!息怒!”
段儒豪走到段清淺的身邊,拉著她往旁邊走了些,用眼睛瞪著她,壓低聲音呵斥道,“淺兒,為父前兩天還提醒你好好在家繡嫁衣,嘉王爺過兩天就會接你過府,你當時都沒意見,現在趕緊給嘉王爺賠罪!”
段清淺不耐煩地看了一眼段儒豪,“父親,你也說是前兩天,我現在找到人嫁了,而且當時我已經回你話,我是不會嫁的。父親你不回話就罷了,竟然還去提醒他?”
“你這逆女,為父都是為你著想,想你嫁給嘉王爺,錦衣玉食、金銀財寶享之不盡,況且你還是以側妃的身份嫁過去,這麼好的夫婿哪裡找?”
安雲爍看到段儒豪與段清淺說著話,他也不打擾,就在一旁看著,他知道這隻要不是傻的瞎的都知道該怎麼選,何況段儒豪這個老狐狸,除了他沒有哪個王爺肯應他那個名聲在外的庶女側妃之位。
段儒豪也沒有忘記安雲爍,回過頭對著他尷尬地笑笑,然後扭頭對段清淺道,“你應了哪家公子,回頭叫你母親幫你退了,現在先給嘉王爺賠罪。”
“父親,這怕是不行,我已經收了人家聘禮。”
“什麼?”
段儒豪的聲音加大了些,安雲爍和趙靈悅都往他那裡看去,他只能再次尷尬笑笑,只是臉色黑了黑。
“聘禮也一同退回去,為父到時最多送些禮過去賠罪。”
段儒豪說完往安雲爍前面去,“嘉王爺,小女莽撞,臣剛才已經教訓她,這自古以來兒女的婚姻大事都是由父母做主,這事臣給她做主,三天後小女定當上花轎。”
安雲爍對這個結果也不意外,“哼,這最好,否則治你一個藐視皇族的罪,本王親自下聘竟敢推脫!”
“是,是,臣定會叫夫人好好教導小女。嘉王爺請移步大廳喝茶。”
趙靈悅也在一旁附和,“是,是,臣婦一定叫嬤嬤好生教導。”
“哼。”
段清淺看他們竟然無視她,以為這樣就可以隨意決定她的事嗎?到時候後悔可別怪她沒提醒他們,段清淺在一邊提一下,“父親,你不問問我收了誰的聘禮嗎?”
段儒豪看段清淺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他才剛把嘉王爺的毛捋順,她又提她找的夫婿,收了人家聘禮什麼的。
段儒豪厲聲呵道,“不管收了誰的聘禮,都給為父退回去,你的婚事為父做主!來人,把這逆女帶下去。”
段儒豪的話音剛落,傳來一個冷冷的聲音,雖沒有段儒豪那麼大聲,但是卻是氣勢逼人,“左丞相好大的口氣!”
安雲爍和段儒豪他們剛才都是面對段清淺,所以並沒有看到從門口進來的人,段清淺倒是看到,來人正是安雲墨。
安雲爍和段儒豪聽到這聲音,都不由自主地打一個寒顫,這聲音?這是攝政王?兩人首先是互相看一眼,頓時瞭然,這才慢慢轉過身子。
段儒豪用眼神責怪著才剛跑進來的侍衛,這攝政王來了怎麼都不來通傳一聲?老爺,不是小的不通報,實在是攝政王到府門口,直接就進來了,他來不及通報。
段儒豪趕緊上前參拜行禮,“臣見過攝政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