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雲墨微微笑道,“清淺是想以後出街都這番打扮?”
段清淺看了看自己的打扮,並沒有不妥,點了點頭道。
“嗯,這樣方便,攝政王妃出個門都前呼後擁,說不定還會遇到什麼刺客。”
“今天你與扶國公主有衝突,扶平華少不了調查一番,此時他知道你是我的人,就算有什麼不滿,想必也不敢找你麻煩。”
聽到這裡段清淺也明白,安雲墨叫她上來其實是為了給她撐腰,要是以後她這個裝扮出來,一時不察被捉住,那也是麻煩,現在安雲墨告訴他,她是安雲墨的屬下,他就算不滿也不敢動手,而且有了安雲墨得意屬下這個身份,她在安城可以橫著走了。
“謝謝王爺。”
“不過,王爺,你為什麼給我取名叫清歡?”
安雲墨看著段清淺道。
“我覺得清歡這名字甚是適合你?”
“適合我?”
“嗯。清歡本意指清雅恬適之樂。即是捨棄世俗的追逐和慾望的捆綁,回到最簡單的歡喜,是生命裡最有滋味的情境。我覺得清淺在嫁給我之前便是這般情境,剛才看清淺與扶國公主口角,隨性灑脫,不受名利束縛,彷彿那時的你更是歡喜,我希望你以後都可以這般歡喜,不用顧忌太多,外面的事我為你做主。”
段清淺看著安雲墨真摯的眼神,一時無法回應,轉開頭看向別處。
“謝謝王爺。”
自從她與安雲墨成婚,安雲墨一直很努力做自己的角色,府裡上上下下、裡裡外外都交給她打理,對下人們說在府裡他都聽從她的安排,安雲墨只打理軍事和政事,府裡的安排都交給她,他對她也絕對尊重,從不勉強她,也沒有要求她一定要怎麼做,不可以怎麼做,給予她絕對的自由,這些段清淺都知道,她很感激安雲墨。
或許正是因為安雲墨的包容,她才會有些隨性,例如這次男裝上街,與扶國公主口角,要是其他人,或許就沒有安雲墨這份包容的心,早就說她如何不懂事了。
安雲墨看段清淺別過臉,無奈笑了笑,道。
“清淺。”
“嗯?”
段清淺看向安雲墨,眼神問道,有事?
“清淺,你我是夫妻,無需道謝。我能做的不多,但是你需要的時候,我總是在的。以後遇到事情,可要記著你的背後有我。”
不需要遇險時想著如何自救,保護自己最重要;不需要委屈自己表現窩囊,你那麼優秀,不應被流言中傷;不需要與他人發生衝突時,只能遠遠地跑開、避開,永遠不以那個裝扮出現。
段清淺看安雲墨認真,也認真點了點頭道。
“好,我記住了。”
為了迎接扶國和親使者,皇宮裡舉辦一個接風宴,安雲墨和段清淺作為安朝舉足輕重的人,不可避免要進宮去,一切準備妥當,安雲墨和段清淺準備進宮。
馬車裡,安雲墨與段清淺相對無言,安雲墨拿出一旁的棋子問道。
“清淺可會下棋?”
“略懂一二。”
“不如陪我下盤棋如何?”
“好。”
反正她也覺得無聊。
他們各執起棋子,隨性下著,段清淺淡淡問道。
“王爺,這次扶國公主和親物件是誰?”
安雲墨是攝政王,一些大事大臣們都會找他定奪,和親這麼大的事他心裡一定有譜。
“不會是我。”
“我聽到一些風聲,說扶國二皇子有意與王爺結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