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這次不是有沈日輝嗎?我聽說他這次在安朝吃了大虧,正準備回喬國,有他引薦,應當不是問題。況且你也該相信我的應變能力。”
“我自是信你,但此次路途遙遠,每天還需風餐露宿,我派人過去便可。”
段清淺希望跟安雲墨是有商有量的,段清淺上前抓住安雲墨的手道。
“王爺,你身上的毒必須找到解藥,我希望我能為你做些什麼,而不是在府裡等著,被你養著。”
安雲墨不喜歡仰望段清淺,直接從輪椅上站起來,回握段清淺的手,依舊溫和道。
“我不想清淺去冒險。”
“我不是冒險,我會照顧好自己。”
安雲墨心裡無奈嘆口氣,想到這些日子朝臣遞上的摺子,不少人都在批判他,說他不為安朝著想,安雲墨閉上眼想了一會道。
“好,我同意你去。”
說完,伸手擁住段清淺,好一會才放開。
城中某處宅子。
安雲墨正跟段清淺說離別話,段清淺此時是安清歡裝扮,安雲墨送她。
“清淺,這是經常跟在我身邊的暗衛,各處店鋪暗莊他都知道。”
“好。”
安雲墨之前還想派多幾個跟著,但被段清淺說服只派一個跟著,加上暗影,也就兩人。
“這個是能呼叫三軍的令牌,你收著。”
安雲墨拿出一塊黑色的圓形令牌。段清淺看著安雲墨震驚不已,給她令牌幹什麼。
“王爺,這我用不著?”
安雲墨直接塞到段清淺手裡。
“收好。以防不時之需。”
“你給了我,你不用?”
“我還需令牌?”
段清淺想了想,有他這個人就行了,還需要什麼令牌,想了想也收了,多一個防身的東西總是好的,段清淺看到現在這氣氛有些沉悶,拿著令牌調侃道。
“王爺給我令牌不怕我帶兵謀反?”
安雲墨看著段清淺道。
“我相信清淺。”
說完這話,倆倆站在院子裡,氣氛一時安靜下來。
安雲墨想到段清淺待會要走,也不知什麼時候能見面,一時感慨萬分,想到之前段清淺幫他包紮時,他能順著他的心說喜歡清淺,半認真半開玩笑,喜歡也是發自內心的喜歡,猶如看到自己喜歡的東西,現在意識到是男女之間的喜歡,而他卻無法隨口就道,清淺,我很喜歡你,可不可以不要走?這話現在已經說不出口。
有人問,愛情是什麼。那人如此回答,愛情什麼時候來的你可能不知道,但它走的時候你能很肯定它的存在,此刻安雲墨就很肯定,他或許在段清淺幫他包紮的那天喜歡上她,或許更早,他無法確定是什麼時候。
他捨不得段清淺,他想他應該是喜歡上眼前這個時而平靜、時而跳脫的女子了。
段清淺是唯一讓他有這種感覺的人,想他以前不都是乾脆利落,對他父皇、母妃,就算是小小年紀也從未想過依賴或是不捨,但對段清淺卻生平第一次因為她的外出而不捨,真是匪夷所思,這是他以前想都不會想的事。
而他此刻只能默默看著她,叫她照顧好自己,讓他放心。
段清淺看氣氛尷尬,而且也沒什麼要說的,笑了笑道。
“王爺,我先走了。保重。”
段清淺說完轉身往外走。
安雲墨看到段清淺背影的那一瞬,他還是把心中的話說了出來。
“清淺,可不可以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