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下去吧。”
歐御醫知道安雲墨做了決定,不再多說,他知道安雲墨不會選第一個法子,第二個法子雖說不好,但它卻能讓人瞬間恢復,以最佳的狀態面對一切。
歐御醫退下後,侍衛也端著膳食過來了,胥子奇還在安雲墨房間站著,安雲墨揉了揉太陽穴道。
“子奇要是無事,先下去吧?”
胥子奇看安雲墨一副疲憊的樣子,也不忍多打擾,他可要找歐御醫問清楚,這都什麼情況。
“你先用膳,好好休息,我先下去。”
“嗯。”
北苑。
胥子奇追在歐御醫的身後問道。
“歐御醫,王爺身子什麼情況?王爺說一年也夠了什麼意思?”
歐御醫停下忙綠的手,解釋道。
“此時王爺的身子再用以前的法子效果不大,而且必需躺在床上休養,你覺得王爺能好好休養?王爺會好好休養?眼看著半個月就過了。哎。”
胥子奇定在原處,安雲墨能好好休養嗎?他休朝半月的時間一過,朝堂必定熱鬧,到時安雲墨也會上朝吧?就算安雲墨放權,好好休養,但他能嗎?別人允許嗎?放心嗎?與其病歪歪躺在床上等人伺候,還不如以毒製毒無所限制。
胥子奇跑到歐御醫跟前繼續詢問。
“那為什麼是一年?不是五年、十年?在下聽說喬國某些練毒之人從小練毒,身上流的血液都帶毒,為什麼他們能活五六十歲?”
“公子也說他們從小練毒,王爺不是,不管是第一個法子休養身體還是第二個法子以毒製毒一年後都是王爺的大關,休養身子一一配出解藥不易,而且王爺此時已毒發,毒症有變化,以前對症的藥此時效果不會那麼明顯,而且此時毒會慢慢滲透五臟六腑;以毒製毒需要製出與王爺身上相剋的毒藥,兩者相互制衡,一定時間總有一方輸一方贏,那時還要根據王爺身上的毒性繼續配藥,這樣不停服毒相剋,王爺身體定然受損。”
胥子奇聽後沉默,待了一會默默走了。
安雲墨此時在看段清淺的回信,除了一封責怪安雲墨,有兩封是寥寥幾筆一如往常交代到哪裡,甚安,勿念,這兩封應是知道他昏迷之前寫的,而寫了一封責怪他的信後,段清淺還有一封寫“已到喬國,無事,勿念。”只是勿念用一條橫線劃掉。
安雲墨知道段清淺的意思,這幾日他都寫一樣內容的信,段清淺該是猜到他沒醒,昏迷的人不會想念,所以段清淺把勿念劃掉。
安雲墨想段清淺或許有些生氣了,他鋪好紙張,筆沾了沾墨水寫道。
“清淺,遇刺昏迷一事我不該對你隱瞞,讓你擔心,此事我很抱歉,此後有事定當與清淺商議,不敢隱瞞。現我已無礙,清淺無需擔心。另清淺可要記得時常練習我教你的點穴手法和內功心法,同時照顧好自己。”
安雲墨寫完,想了想拿起筆另起一封,寫道。
“清淺,一日為師,終身是師,清淺徒弟,好好用功。”
安雲墨寫完這封放到一旁,雖然後面還有很多空白的地方,但他不打算寫滿,而是從旁拿一張乾淨的紙,提筆寫道。
“清淺,車馬太遠,相思太苦,思念甚深!”
雖然只有幾字,但安雲墨卻寫得比上兩封慢,他彷彿把自己的靈魂都寫進去了,一整頁紙也填不滿他心頭的思念,此時的他甚是想念清淺,把信寫好一一裝好後,吩咐暗衛把信送出去。
安雲墨知道此時的他該好好休息,但現實不允許,他的日子不多了,早在之前御醫診斷說他活不過三年,作為攝政王的他就暗中佈局,就為了守穩安朝的江山,就算有朝一日他撒手人寰,安朝也不會因此戰火連天,他之前布的局要開始運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