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雲升否認,“路上沒堵車,是我先去找知遙,準備跟她一起過來,誰知道她先過來了,所以,我來遲了。”
溫知遙暗哼一聲,這種事也能推到她身上。
周雲升,可真有你的。
溫知遙並沒有直接指正,順著周雲升的話往下接,“我早就跟你說了,我自己可以來,你每天上班都那麼辛苦了,還處處為我著想,我太感動了。”
溫知遙說著讓自己都反胃的話。
視線一直沒有離開姜可研,姜可研看著對面兩個人靠的很近,舉止曖昧,心口像壓了一塊巨石。
姜可研氣呼呼的坐回到餐桌前,不滿的嚷嚷,“不是說要一起吃飯嗎?怎麼還不開飯?我肚子都要餓扁了。”
“吃吃吃,你的腦袋裡就知道吃。”姜志國忍不住訓斥幾句。
姜可研不滿的嘟著嘴,氣的眼眶微紅。
沈慧欣主動挽上溫知遙的手臂,強行將她帶離開周雲升的身邊。
沈慧欣故意坐在溫知遙和周雲升的中間,飯桌上,沈慧欣主動給溫知遙碗中夾菜。
“知遙,你也不要別怪舅媽一開始對你的態度不好,主要是你這麼多天一直都請不回來,我還以為你事業有成,不稀罕跟我們坐在一個桌子上吃飯了。”
沈慧欣句句帶刺,她所表現的好,也是帶著針的。
溫知遙不願來參加這所謂的家宴,就是不想一頓飯吃的心情極差。
如果真不是拒絕不了,她今天仍舊不會來。
姜志國臉色漸變,壓低聲音警告,“慧欣……”
沈慧欣微微一怔,而後像是意識到什麼,立馬衝著溫知遙眉開眼笑,“我這也是好心,希望知遙能夠在事業上有更好的起色,你看你真是多心。”
姜志國遞給沈慧欣一個眼神,她才逐漸收斂了囂張。
溫知遙對於這種事早就司空見慣,舅媽不待見她……就是從父親自殺,溫家落敗後不久,姜家的事業蒸蒸日上。
現在的她在很多人的眼裡都是隻喪家犬。
溫知遙面色如常,遊刃有餘的應付著,“事業並沒什麼起色,我只是為了媽媽的醫藥費多打幾份工而已,所以,時間挪不開,才一直沒有過來參加家宴。”
一句話,現場頓時鴉雀無聲。
溫知遙也沒撒謊,和江赦在一起的那一次意外,可以歸算為‘打工’。
反正,都是拿了錢,辦了事。
姜志國沉默良久,才再次開口,“你的壓力不需要那麼大,還有舅舅呢。”
溫知遙差點冷笑出聲,如果真能靠得住,她也不會活的這麼辛苦。
周雲升幾次三番見過下班後的溫知遙和江赦走的很近,對於打工一事,他嗤之以鼻。
沈慧欣立馬主動打圓場,“我們家好不容易有一場家庭聚會,大家不要幹愣著,吃菜。”
溫知遙微微頷首,臉色緋紅,猶豫了片刻,鼓足勇氣,再次開口道,“我也覺的現在過得日子太辛苦了,我不想一個人繼續奮鬥,所以,我想結婚了。”
溫知遙側過身,故作深情的盯著周雲升,反問道,“周雲升,你願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