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的內容大致是這樣的,“吾愛譚鈺,一別數百載,甚是思念。每每回想起與你相度往日之時光,吾心中滿是喜悅。但一想你已與我天各一方,便又情緒低落,分外低沉。也不知你現在何方,也不知還能否再見你一面。吾知你心中無愛,對吾亦無半點男女之情。一切只是吾一廂情願,一切只是吾心存幻想。這數百年來,吾已痛定思痛。你心不在吾身上,吾又怎能禁錮你的自由?吾心中有愧,卻無償還之緣。留下此信,也不過聊以寄慰內心空虛,實不能有何改變。但吾心之所屬,從始至終只你一人。此情可表蒼天,此意無愧厚土。但有一件事,吾卻必須說明。吾救你之時,其實並非對你過多改變。但人有人命,妖有妖命。你本已必死,雖能再活數百載,命數終了之時,你亦無法脫身。想得續命之法,唯有改變妖身。一則為人,承受那五雷轟頂之劫。一則為鬼,在那幽冥之中苟活一生。另有他法,便是一舉成神,成為神獸,褪去妖氣,也就不再受那妖命之累、命數之罰了。吾不知你是否有緣看到此信,如若看到,證明你尚活於人世。切莫拖延,定要按吾所說,方可延長壽元。如若不然,你必死無疑。……”
之後的話,就是情情愛愛之類的言語了,對童言來說,並無有用的價值。
但這開頭的稱呼,卻讓童言很是疑惑。莫非被龍陽陵所救的九尾狐,真的就是自己的摯愛譚鈺嗎?
同樣都是九尾狐,同樣都叫譚鈺。這恐怕並非巧合,搞不好兩者就是同一人。
可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豈不是意味著譚鈺將不久於人世?
童言有點兒凌亂了,他也不知道這信中所寫是真是假,更不知道兩個譚鈺是否真為一人。
不過等見到譚鈺之後,將此信交給譚鈺親自閱讀,或許一切也就真相大白了。
如此看來,他對譚鈺的瞭解真的太少。
只希望兩者並非一人,這樣一來,譚鈺也才可平安無恙。
就這麼一會兒工夫,他幾乎經歷了人生的高峰,但又很快的墜入了低谷。他欣喜自己得到了幽冥鬼符,憑藉幽冥雙寶可以與那鯤鵬勢均力敵的一戰。可他又擔憂這信中所說的是否屬實,萬一龍陽陵所說的譚鈺就是他的摯愛譚鈺,他又豈能真的無視這信中之言,不為譚鈺思量續命之法呢?
當然,這些都是後面的事情,首先要做的就是離開這裡,與譚鈺相見。
收好書信,他深呼了一口氣,這才發現眾人都在看著他。
“小童,你沒事兒吧?你臉色有些不好啊,是不是身體受傷了?”
童言聽此,搖頭笑道:“青哥,我沒事兒,可能是有點兒累了。南宮閣主還要多久才能開啟銅門?這個鬼地方,我真是一刻都不想待了。”
青冥扭頭看向南宮雲,見他仍舊在忙忙碌碌,微微一笑道:“估計快了,你若是累了,就靠在牆邊休息一會兒。等銅門開啟了,我叫你!”
童言點了點頭,就要去歇息。可是轉而他卻想到了什麼,接著向青冥問道:“青哥,你之前是怎麼進入這裡的?”
青冥聽此,趕忙回答道:“我是透過一個傳送陣直接進入的煉妖洞天。但很可惜,那個傳送陣只能進,卻不能出。”
童言聞此,不解的道:“傳送陣?還有傳送陣通往煉妖洞天?”
青冥點頭應道:“不錯,那傳送陣就在距離此山不足五十里的一個山洞之中。如若我沒有猜錯的話,那個山洞應該也是龍陽陵昔日潛修之所。是瑾兒告訴我的,否則我也不可能找到。”
童言輕哦了一聲,然後微微笑道:“沒事了,我就是隨口問問。我先休息一會兒,等門開了,麻煩青哥告訴我。”
青冥開口笑道:“放心吧,我不會把你自己留在這兒的。”
童言笑了笑,轉身就要去休息。
但就在這時,南宮雲竟然已經開啟了銅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