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飛雪也不避諱什麼,她直言說道:“你來得正好,我知道你的身份不一般,我現在有個朋友陷在了順天府裡,你去說個情,然後大事化小事化了。雖然不知道是誰,但是我也不能見死不救啊。”
既然是燕飛雪有事相托的話,朱瞻基當然是義不容辭了。朱瞻基吩咐道:“你們先回去吧,跟父親通報後再來順天府找我。”
僕從們看了看燕飛雪,他們很是警惕,因為這些人都認識血薔薇。而且她還是錦衣衛重點“關注”的物件。
朱瞻基的侍衛長說道:“公子,我們還是跟著您為好,如果我們擅離職守,您有什麼閃失的話,我們有幾顆腦袋也是不夠砍的。”
朱瞻基眉頭一皺說道:“我現在就可以讓你們的腦袋搬家。”
燕飛雪知道這些錦衣衛信不過她,她也不想讓朱瞻基難堪,她說道:“他們是你的隨從,跟著也無妨,又不是去什麼別的地方,順天府而已。讓他們跟著,你也能有點威嚴不是嗎。”說著燕飛雪掩面而笑。
既然燕飛雪都這麼說了,朱瞻基當然也不反對了,他痴痴地看著燕飛雪,南宮璃是美人,燕飛雪也不差。得見美人一笑,他已經很滿足了。
朱瞻基吩咐道:“打道順天府。”朱瞻基一聲令下,錦衣衛們便頭前引路。雖然是這樣的,但是這些人依然是三步一回頭,死死地盯著燕飛雪,生怕燕飛雪有什麼不軌的企圖。
其實是他們多慮了,要是有的話,也是朱瞻基有。
順天府那裡還在僵持著,他們不敢動南宮璃,而南宮璃也是一言不發的哄孩子。這樣下去不是辦法。
府尹沒轍了,他說道:“本府略感疲憊,此案由通判大人代審。”府尹說完便隨著衙役們的堂威下堂了。
府尹也是左右為難,他雖然是開封府尹,能上朝聽政。但是能上朝的官員哪個不比他大啊。更何況這個通判跟趙王的關係匪淺。
府尹也不想得罪人。而這個女子......府尹總覺得她好像在什麼地方見過,就是想不起來了。這件事就交給通判自己去辦好了,他就不多管了,就算是出了什麼事,他也只個連帶責任。最多是個瀆職失察。
有的時候做官就是要以退為進才行。
府尹離開後,通判坐到了他的位置上。
但是通判看到自己兒子被人打成那樣,他恨得牙根直癢癢,他就這麼一個兒子,而且他的兒子還沒有子嗣,他也知道自己的這個兒子不是什麼好人,都是讓他妻子從小慣壞了。
但是南宮璃也不能廢了他啊。這等於是讓他邵家絕後啊。
通判拿起一根籤,扔了下去,他說道:“用刑!二十殺威棒。”
南宮璃將孩子護在身前,衙役們揮起殺威棒便打在了她的身上。南宮璃沒有反抗,因為他已經扔簽了,如果南宮璃反抗的話,算暴力抗法,那麼事情就大了。到時候來處理的時候沒那麼好說話了。孰輕孰重南宮璃的心裡還是有數的。
不過南宮璃有真氣護身,這二十殺威棒對她來說不算是大傷,只是她的脊背上被打的一片紫紅。
南宮璃始終咬著牙,沒有哭喊出一聲,衙役們看到她一個姑娘這麼有骨氣,最後的十棒乾脆就下輕手,沒有多重。
殺威棒打完後,通判問道:“犯婦,你可知罪?”
南宮璃咬著牙說道:“回稟大人,民女何罪之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