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伊回頭一看,果然,遠一點地方有著溼稻草點燃的煙,雖然不大,但是二三十里之內還是清晰可見。
不過並不怎麼樣顯眼,只有事先準備的人才注意到。
“恩,不錯!”楊伊麵沉似水,不在注意著此事。
雖然要以堂堂正正之師擊敗敵將,如是有著埋伏,那麼以賈充的謹慎,哪怕魏將請戰,他也絕對會不戰。
因此周圍的確沒有埋伏。
不過,五十里內有,不,嚴格的說,二十里外一處就有,而魏人的斥候也根本無法查出超過十里的面積。
這時,濃煙放出了。
數里之外的一間農舍前,生著一堆柴火,一隊兵士焦急等候著,突然之間,遠處看見了細微的濃煙。
“上煙!”伍長下令說著,立刻,就有著人把溼漉漉的溼草蓋了上去,頓時,濃煙而起,升出十數米。
稍等片刻,再遠處,又一道。
雨絲繼續在下,在二十里處一處廢棄的農舍中,大約五百餘騎正等待中,各個身穿皮甲,手按長刀,目不斜視。
“來者何人!”門口傳出一聲大喝。
“報,濃煙已生,還請軍候立刻出兵。”一個伍長進來,行禮說著,他就是傳令。
一會修改
單是士兵素質比較,各有優劣,相差不大。
但是戰爭,還有兵械,還有士氣;己方實行新軍制,對於軍功的渴求,保證了士氣會在一定的基數之上。
兵械上,大部分都是皮甲,此外還有少部分的鐵甲精銳和身披鋼甲的戰將。
漢軍各將,也都各有氣運,這時同在軍中,都一損皆損,一榮皆榮,必會支援自己獲勝,這裝備和氣數就遠在對方之上了。
再說,魏軍到此,雖然不算勞師遠征,但是畢竟跑了幾十里路,而自己營地士兵,已經休息了半日,體力上也佔據優勢。
因此看似相當,實是勝出了許多,這若還不勝,就是天要滅之,那還說什麼,再回頭髮展數十年也是如此,那就直接掀桌子吧。
“命所有弓隊聽令,準備射擊!”楊伊發令說著。
一掌旗官應命,取下二把令旗,發出號令。
頓時,一隊弓隊迅速行動起來,在刀盾兵掩護下,提箭搭弓。
這時,敵軍也不斷上前,地面都被踩踏的微微震顫,二軍之間的氣氛,也越來越緊張。
越是緊張,越是安靜,此時,當真可以說針落可聞。
“準備!”楊伊待敵軍臨近,毫不猶豫喊著。
令旗重重一揮,準備好的弓手驟然起弓,一個個都將手中長弓拉滿,弓弦繃緊。
“放!”令旗一指,箭射出的“嘣嘣”聲不絕,敵軍陣上,頓時傳出了無數聲慘叫,幾乎同時,敵軍一聲吶喊,衝鋒了起來。
此時,陣前只有二十丈左右的距離,一衝就到,就是漢軍的精銳弓手只來得及再發出一箭,幾個呼吸後,二軍猛的衝在一起,殺聲四起。
戰場之中,弓手的作用有限,只能射五十步內,可五十步內,如果不是城牆或者高地,一衝就上,最多也就只有發兩箭的時間。
再說即使一名資深的精兵弓手,持續作戰,一氣連射出箭矢也不過二十支,之後手臂筋肉便會痠軟脹痛,無法發力。
因此楊伊一聲令下,示意弓手退下,由下級軍官自行組織所部弓手自由射殺。
“殺!”第一波的長槍,已經刺出。
這時,細雨朦朧,昏暗瀰漫,水氣淋漓。
紛飛的鮮血混著雨水而下,哭喊聲,慘號聲,人體被刺入的悶響充斥著現場每個人的耳膜。
短暫的交戰後,雙方計程車兵都顯出了慌亂和恐怖,而幾乎同時,以老兵精兵充之的伍長等中級軍官,迅速將新兵組織起來,卷席著向對方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