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成幾乎被易空蟬的舉動嚇懵了,易空蟬長得嬌小,那身男裝套在身上一點也不合適,倒是讓人覺得她有些纖瘦。他還以為這人不過是一位外鄉來的鄉下人,就算有些小錢,應該也不過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子罷了,誰知道他的手下全都被打趴下了。
看來是惹了不該惹的人。
趙成還算識相,身邊帶的人根本不是易空蟬的對手,所以現在應該快些離開這裡。
“還有誰要來送死的?”易空蟬聲音低沉,一雙眼眸似乎能射穿他們,說出的話更是讓人忍俊不禁。
“是我們有眼無珠,打擾閣下雅興了,希望閣下不要介意。”趙成的態度瞬間轉變。
見了趙成都不敢惹易空蟬,其他兩個人立刻領悟,這人連趙成都惹不起,他們更是不能惹了。
“滾!”易空蟬手中的佩劍拍一下放在桌上,儼然的就是不想理會這些草蜢。
一句話,威力特別大,一群人連滾帶爬的立刻消失個一乾二淨,就好像她是十足的惡魔一般,就差替她把門給關上了。
第三層,終於安靜了。
易空蟬拿起桌上唯一存留的一瓶酒就往嘴裡灌,酒喝得很猛,她一個眉宇注意被嗆了一下,猛得咳起來,眼眶憋得通紅,一顆晶瑩的淚珠順勢流下。她一氣之下扔了最後一瓶酒,淚水卻有些止不住了。
從小到大,她從來都沒有這麼難受過,心就像被貓狠狠地抓了一道傷口一樣,不停的流下血,那種疼痛,不是一般的人能承受得下的。
不知道哭了多久,她終於哭累了,平復了一下自己的心情。餘光瞥進屋內,屋內凌亂得很,酒灑了一地,到處都是酒瓶的碎片,影響了她的心情。她索性站起身,佩劍拿在手上,離開這兒。
下了一樓,給店小二扔了一袋銀子,店小二點頭哈腰,來醉春樓的都是一些有錢人,但是像易空蟬這樣大方得很的卻不多,所以對易空蟬更是多了幾分崇拜。趙成本就是他帶上去,他以為易空蟬的下場會很慘,可是他卻見趙成幾人狼狽跑下樓。
以前醉春樓最大牌的常客是姑蘇皓月,其次便是趙成,這些人都沒有人敢得罪的。如今姑蘇皓月很久都沒有來醉春樓,沒有人壓著趙成,趙成幾乎在醉春樓呼風喚雨了。所以,能惹得起趙成的人,店小二更是佩服。
誰知,易空蟬還未走出醉春樓,從外面闖進來一群黑衣人,個個手拿大刀,目中殺氣騰騰,將易空蟬圍了個遍。一樓的客人以為發生了什麼事情,有的女子被嚇得尖叫出來,一下子亂成一團,個個都爭先恐後的離開醉春樓或是跑上二樓,總之一樓是待不了了。
在一群黑衣人身後出來的人便是不久之前見的趙成,他身上衣裳都來不及換,上面還有被易空蟬的酒濺到的酒漬,看來是忙著去搬幫手了,
“小爺在醉春樓還沒有誰敢得罪,你這臭小子竟然連小爺都敢得罪,倒是看看你有多大的能耐。”趙成笑得奸詐,一副志在必得的模樣。
店小二連忙上前,勸說道:“趙公子,這裡是醉春樓,不是打架的地方,請你們換個地方,免得嚇壞我們的客人。”醉春樓向來都不允許打架鬥毆,這裡是做生意的又不是比武場,而且若是頻繁的出現這種事情,怕是連客人都要被嚇跑了,到時候還有誰來醉春樓。
趙成冷笑一聲,一把將店小二推開,說道:“擔心什麼,有什麼損失,小爺還能賠不起嗎?這個人小爺必須要拿下的。”
易空蟬喝得有點多,臉蛋粉嘟嘟的,迷離的雙眼落在這群黑衣人身上,忽然嗤笑出聲,說道:“想要抓我,就憑你們嗎?”
聞言,趙成的氣得額角的青筋突突地跳,他從來都沒有見到過像易空蟬這樣一點也不把他放在眼裡的人,他可是當朝太尉膝下唯一的兒子,身後有當朝權勢最大的瑾王爺罩著,誰見了他不是點頭哈腰,這樣一次又一次的挑釁幾乎是在挑戰他的極限。
“臭小子,你敢惹我,你知道我身後是誰嗎?”趙成恐嚇道,汴京所有人都知道他的身份。
易空蟬冷笑一聲,隨心問道:“誰啊?”
趙成冷哼一聲,臉上頗是驕傲,說道:“當朝瑾王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