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寶青不置可否。
一群青銅非要來最強王者面前受辱,那就隨意。
眼下她已經把論調明明白白的擺在了這裡。
她將人趕出去,是因為惡客佔據了主人的正院。
她眼下答應人可以過來,是因為遇到了不要臉的親戚死皮賴臉非要來蹭吃蹭喝。
到時候想潑她髒水,也要問問她鋪墊的這些答不答應。
“……你怎麼還不走?”姜寶青抬眼,看向宮論。
宮論露出個假笑來:“老夫人的話,讓我在這看著諸位表妹,省的諸位表妹再被大嫂趕出去。”
姜寶青冷笑一聲。
“我若真想敢她們出去,好似你能攔得住似得。”姜寶青冷冷淡淡的看著宮論,“趕緊走。”
宮論左顧右看就好像聽不到姜寶青的話,他甚至還去拉姜雲山的手:“姜兄我真是特別敬佩你小小年紀就過了鄉試會試,過幾日榜單一出,說不得就是個進士出身……快快快,跟我好好講講雲海先生平日是怎麼教你們的?我們這些無福聽得雲海先生教導的人,你不知道有多羨慕你……”
囉囉嗦嗦的,就吃準姜雲山面皮薄,雲海老人的教學理念又一直信奉有教無類,他若表現出向學的樣子,姜雲山也不好拒絕他。
姜雲山有些糾結的看了姜寶青一眼。
姜寶青冷笑一聲。
這貨以為強行留下就能如願了?
“沒事哥哥,”姜寶青道,“你要是有空就給他講講也行。”
看著妹妹臉上並沒有勉強的神色,姜雲山這才有些遲疑的點了下頭,給宮論講了起來:“你若想聽先生講課,倒也有途徑……”
姜寶青出了偏廳,神色頓時冷了起來。
到了僻靜處,姜寶青把甘遂喊了出來。
“今兒我這邊不會有事的,你幫我守著阿晴。”姜寶青站在牆根下,語氣淡淡的吩咐著甘遂,“若是那宮論企圖對阿晴做些什麼,直接打死了扔後山喂狼,出什麼事算我的。”
白牆紅瓦綠樹,陽光傾瀉下來,溫暖又美好的一幕,甘遂卻無端覺得這位美得不似凡人的主母,看著有些陰冷……
“是,只不過夫人這邊也不能少了人,”甘遂拱拳道,“到時候會有別的暗衛暫時接班,夫人如果有什麼事,儘管吩咐。”
姜寶青略略點了下頭。
甘遂想起什麼,又低聲回稟道:“還有一事,關於先前夫人吩咐的那個叫易東臨的考生……”
姜寶青抬眼:“拖暗巷裡套上麻袋打了?”
甘遂有些尷尬:“還沒有,那易東臨出了考院後一直聚眾玩樂,沒有落單的時候。且這幾日,他因著花街柳巷中跟人爭風吃醋,倒是被人打了一頓,打成了豬頭,還在家裡躲著。”
姜寶青揚了揚眉。
“既然已經被人教訓過了,”姜寶青淡淡道,“那就算了,暫時押後吧。”
甘遂剛要應是,姜寶青又補充道:“等他傷勢好的差不多了,還是要把他打一頓。這頓打他逃不了。”
甘遂:“……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