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寶青似笑非笑的看了盧氏一眼:“自然是查到了些。那茶樓的掌櫃,可巧看見了人,畫了畫像。”
她頓了頓,露出個高深莫測的笑來,“……既然不是三弟妹的孃家弟弟,那我就把那畫像送去官府了。”
“等等!”盧氏急得臉都有些發青了,“……定然,定然是個誤會,世上相似之人何其之多,我弟弟向來品行端正……”
姜寶青安撫道:“所以也不用擔心,頂多也就是去個官府走個過場。”
盧氏怎麼可能不擔心,她擔心的差點從椅子裡直接站起來,臉色難看極了。
姜寶青看著盧氏這額頭直冒冷汗的模樣,心下冷笑。
盧氏那孃家弟弟,哪裡敢去官府走一遭!
若是去了公堂,盧家費勁心思遮掩的智力低下一事,豈不是要暴露於世?
“這,這不太好吧……”盧氏勉強還能保持個鎮定模樣,強笑道,“我弟弟眼下正在說親,若讓旁人知道了他被官府喊去問話,我弟弟雖然是清白無辜的,但總歸是有所影響的吧……”
姜寶青冷眼看著盧氏那掙扎焦慮擔憂的模樣,眼底終於泛上了一抹笑意。
難受嗎?
這只是剛開始呢!
“三弟妹不用擔心,既然你孃家弟弟是清白的,不過就是走個過場。”姜寶青緩緩的露出個淺淡的笑來,“總不能為了這個,就不去報官,讓惡人逍遙法外吧!”
盧氏提高了音量:“我都說過了!我弟弟不是那等會非禮小姑娘的人,你怎麼就還抓著不放!”
姜寶青的笑容頓時冷了下來,她死死的盯住盧氏,冷冷的問:“哦?我好像從頭到尾都沒說過什麼非禮不非禮的吧?三弟妹是如何得知的?”
盧氏猶如被人一盆冰塊兜頭澆下,頓時從頭涼到了腳!
她看著姜寶青眼裡那瞭然卻帶著譏諷之意的嘲弄神色,保養得宜的手指頭不由得微微顫了起來。
姜寶青……她早就知道了!
姜寶青就像是個狡猾的玩弄獵物的獵人,故意誘她一步步走進網中,就是為了看著她痛苦掙扎的神色……
盧氏猛地醒悟過來,從椅子裡霍得起身,嘴唇發白,一雙杏眼瞪著姜寶青,那副難以置信又飽含著申訴怨懟的神色,活活像是一個被惡霸欺凌的小媳婦。
姜.惡霸.寶青露出一個有些瘮人的冷笑來:“三弟妹,說啊,你是怎麼知道的啊?”
盧氏只覺得差點一口氣沒提上來,臉色都有些發青了。
她深深的喘了好幾口氣才緩過勁來,終於找回了一絲理智,眼裡閃過一抹什麼,語氣驟然變得尖酸起來:“……大嫂既然早就知道了,何必再問!說實話,今兒早上我弟弟不過是替我去試探一番的!”
說到這,盧氏臉上露出個刻薄又鄙夷的笑來:“大嫂一副要替你那好妹妹主持公道的模樣,殊不知你那妹妹,就是個浪蕩輕薄的狐狸精,小小年紀就會去勾男人了!”
“啪!”
一聲極為清脆的聲音響了起來。
盧氏的臉被打得偏向一側,她捂著臉,難以置信的看向說動手就動手的姜寶青,氣得嘴唇都在微微打著哆嗦:“你竟然敢,敢打我!”
姜寶青甩了甩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