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是讓文二夫人最氣得要命的地方。
昨晚上她跟唐氏興師動眾的煽動了翟老夫人,想要以“破壞定國侯府的聲譽”這個罪名,讓姜寶青狠狠摔上一跤。誰想到姜寶青這個奸猾的,把自己洗的清清白白的,臨了還給她挖了個坑——後面再有什麼流言跟她姜寶青沒關係,那是因為文二夫人不讓運冰的馬車進門造成的!
偏偏今兒這些流言,還真的都指向運冰那事!
這把文二夫人給氣得啊!
偏偏這會兒,宮婉那邊還不消停,有丫鬟過來稟報,說是宮婉吵著鬧著要出門,被攔下了,這會兒正在湘花苑裡發脾氣。
文二夫人冷笑一聲,直接吩咐了嬤嬤,拿了鏈條去把宮婉鎖到了房間裡。
宮婉一看她娘來真的,氣得砸了滿屋子的瓷器,哐哐哐的響了大半個時辰都無人問津,這才悻悻的住了手,算是老實了下來。
然而這會兒宮姍又哭哭啼啼的跑了過來,手裡還哆哆嗦嗦的捏了張字條。
這字條是她那還尚未和離的夫君秦書辛使了銀子託了人送進來的,上頭用血寫了四個讓人膽顫心驚的字:
血債血償。
文二夫人看著這字條,眉頭直跳,一口氣差點沒喘上來。
這一上午,二房那邊雞飛狗跳的,入景軒這邊卻是歲月靜好。
姜寶青親手做了道冰漬櫻桃酥酪給尚大夫人送了過去,婆媳倆開開心心的聊了會兒天,約好了過些日子去白馬寺聽了知大師講經。
午間姜寶青睡了個午覺,到了下午,估摸著快到了雲海老人那邊下課的時間,這才收拾了下,帶了些自己做的茶點果子,留下覓柳跟容嬤嬤看院子,帶著夏艾跟鄭南去了雲海老人的府上拜訪。
帶上鄭南是宮計的要求,用宮計的話是,近些日子不太太平,帶上鄭南他也放心些。
姜寶青自然是無不聽允,只是鄭南大概是被上次白芨的反應傷著了,能不穿女裝就不穿女裝,這些日子哪怕是跟著姜寶青出去,也是身著男裝,以侍衛的身份示人。
到了雲海老人的府上,雖說都是熟人了,但姜寶青還是按照規矩遞了名帖,很快,姜雲山便極為驚喜的出來迎了姜寶青進府。
這段日子姜雲山像是抽條似的,本就比姜寶青高了近一頭,這會兒直接是高出了一大截,已經略略褪去了少年氣,有了青年的稜角。
兄妹二人也有些時日沒見了,眼下見了,自然俱是高興的很,很是聊了一番近些時日各自身上發生的事。
聊過之後,姜寶青也沒忘了這次的來意,她有些慎重的問姜雲山:“哥哥,你可知道,最近裴公子是在做什麼事?有什麼異常嗎?”
“裴師兄?”姜雲山愣了下,他知道自己這個妹妹素來不會無的放矢,他凝眉仔細想了想,“近些時日裴師兄也什麼異常的啊。”
他似是想到什麼,“哦”了一聲,又道:“……近些時日他似是喜歡上了扶桑那邊傳來的一種料理方法,倒是經常去惠陽樓那邊用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