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寶青一夜好眠,醒來的時候,宮計還沒回來。
白芨卻是早就候在了外面。
姜寶青簡單的穿了外裳,隔著屏風把白芨喊了進來,就聽得白芨在屏風前回稟了四個字:“一切順利。”
姜寶青笑吟吟的:“我早知會這樣。”看著很有鎮定的大將風範,然而下一句卻是歡歡喜喜的,“府裡所有人加一年月錢。”
這下子所有人臉上都喜氣洋洋的。
畢竟是大年初一,姜寶青這邊洗漱好,披了個厚實的斗篷,準備去給尚大夫人請安。
結果兩人在正院月亮門那碰上了。
尚大夫人趕忙拉住姜寶青,嗔道:“寶青,這一大清早的,天氣還冷,你出來做什麼?凍著了可怎麼辦?”
說著便又拉著姜寶青往正院裡走。
姜寶青也沒違拗尚大夫人,只笑道:“夫君那邊傳了話說一切順利,想早點告訴婆母。”
尚大夫人唸了句佛,臉上神色更燦爛了些:“計兒果然是神佛都保佑著的……這一年開的頭好,順順當當的。”
兩人互相挽著胳膊,說說笑笑的回了正院的花廳。
婆媳倆喊上幸嬤嬤跟覓柳,開了一桌葉子牌,熱熱鬧鬧的打了一上午,又一併用過了午飯,這才各自回房休息。
姜寶青午休起來的時候,也巧了,彷彿是心有靈犀似的,宮計剛好進門。
姜寶青迷迷糊糊的喊了一聲“夫君”?
宮計含笑的聲音幾乎是同時響了起來:“醒了?”
姜寶青便忍不住笑了起來。
宮計放下佩劍,繞過屏風,掀了暖簾進來。
一身乾乾淨淨的錦袍,顯然是已經沐浴更衣過了。
姜寶青嗅了嗅:“沒什麼血腥味。”
挺好的,說明他沒受傷。
“相王預謀在除夕夜逼宮。”宮計坐在床榻邊上,一邊摸著姜寶青的頭髮,一邊言簡意賅的說著,“他不知道他的心腹其實是皇帝放在他身邊的一枚棋子。敗得一敗塗地。昨晚上倒是沒什麼險情,不過皇帝又想著藉此看看眾人的態度,所以才讓相王鬧得久了些……”
想到這宮計的臉色就有些冷。
若不是宮計不想再等了,使計催化了一下,讓相王誤以為自己已經大權在握,除夕夜八成皇帝還要跟相王演一場父慈子孝。
姜寶青問道:“那相王眼下如何?”
“在天牢裡待著呢。”宮計冷笑一聲,“看著倒像是有點受不了打擊,瘋瘋癲癲的模樣,誰知道是不是裝瘋賣傻。我懶得費心管了,讓皇帝跟太子操心去吧。”
“那相王府?”
宮計知道姜寶青的意思。
相王府裡不僅僅有丘沛柔。
旁邊定國侯府裡還有一個還未嫁過去的“側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