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既然您也有信仰,那您不覺得這份檔案充滿了偏見嗎?”
辦事員隨口說:
“這上面寫的都是客觀事實啊,怎麼就偏見了呢?”
何保祿馬上說:
“這是以偏概全,以少數有過錯的信徒的作為,來代表整個信徒群體了。
“主的信徒中有迷途者,但不能說整個群體都有問題。
“我們的兄弟姐妹之中,更多的還是懷有仁慈之心,做了無數好事的人。
“但是這檔案卻沒怎麼提到這些事情,反而著重介紹了那些劣跡斑斑的敗類。
“就像您信仰關聖帝君,關聖帝君的信徒中肯定有壞人也有好人。
“你們總不能只寫壞人不寫好人吧?”
辦事員笑著搖頭說:
“這不一樣,關帝聖君沒有教會,信徒之中沒有高下之分。
“無論是壞人還是好人,無論是作惡還是行善,但是信徒個人的行為。
“但是你們有教會,你們要定期舉行宗教活動,宣揚和強化你們的各種理念和行為。
“所以你們的新圖可以視為一個整體,所有的善惡都是你們共同承擔。
“特別是,你們的神職人員,本身就有清規戒律,而我們的普通訊徒則沒有。
“也就是說,關帝聖君的信徒,沒有行善積德,謹言慎行的義務,而你們的神職人員有。
“換句話說,按照你們的制度,你們這些人做好事是應該的,做壞事是不可饒恕的。
“嗯,客觀上不可饒恕,但是你們自己肯定能饒恕自己,畢竟有贖罪券嗎。”
何保祿無言了。
看著對方似笑非笑的表情,何保祿慢慢意識到了一件事情:
這些工作人員,整天跟各種宗教人員打交道,思維方式跟普通人根本不一樣。
關鍵是,他們對自己的宗教和神明沒有任何的敬畏之心。
而自己的宗教教會人員,也不如神州的佛教和道教那樣追求辯經。
自己想要在任何角度上說服對方,似乎都是再做無用功。
何保祿沉默了幾秒鐘之後就轉移了話題:
“感謝您的指教,檔案辦理完成的話,我是否可以離開了呢?”
辦事員也完全不糾纏:
“可以。”
何保祿站起身來準備走,不過抬腳之後又想到了一個問題:
“請問一下,我之前聽說,我以後在收到通知的時候,要給特定的人在特定的地方傳教,輕請問這個特定的地方具體是什麼地方?”
辦事員隨口回答:
“在你們的教堂裡面。”
何保祿又是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