審訊室內。
江渚與範昱傑二人已經僵持了快一個小時了,馮遠接到從翠屏山閣樓裡傳來的照片時,範昱傑依舊死死咬牙,堅稱自己什麼都不知道。
“把這些照片列印出來,給江隊送過去。”馮遠看著電腦上的照片,對著旁邊的警員說道。
“是。”
“江警官,已經這麼久了,你們還要關我到什麼時候?我說過,我很忙的,你們這是在打擾我的休息時間。”範昱傑不耐煩的說道:“如果你們想要拘留我的話,不用拐彎抹角變著法子逼供,請拿出一些有用的證據。”
‘砰砰’
“進來。”突然的敲門聲,打斷了兩人之間劍拔弩張的狀態,也給了江渚一點點可以思考的機會。
“江隊,這是剛剛從翠屏山傳回來的資料,馮隊讓我拿給你。”
“我知道了。”
坐在一旁的鄭七七連忙接過資料,不待警員出去將門關好,就迫不及待的開啟了。
裡面只裝著幾張照片,鄭七七一張一張看過去,看完後,只是將照片遞給了江渚,而後神色古怪的看著範昱傑。
“這是從翠屏山傳回來的照片,你說是因為樓頂漏水,才會重新漆刷牆壁,可我們的同事,將你剛漆好的白漆刮掉後,在裡面卻發現了一些早已乾涸的鮮血。”
這些照片正是剛剛拍的閣樓的照片,馮遠看過之後,便立馬讓人給江渚送了過來。
照片上是剛剛被暴力刮掉的牆壁,閣樓的房間本就不透風,這會已經是滿屋子灰塵,就連照片的封面,看上去也覆蓋了一層白灰,但畢竟是取證照片,拍照手法簡單除暴,直奔主題,直接對準了牆上的血跡‘咔咔’拍了幾張。
聽到鄭七七的話,範昱傑的一雙泛著精光的眼睛,此時已經微微眯了起來,卻沒有答話。
正好,江渚也已經將照片快速掃過了一遍。
“範先生,現在你要作何解釋?”江渚舉起照片對準範昱傑,沉聲道:“你說要證據,這些血跡夠不夠證據?”
範昱傑沉默了許久,像是下定了什麼決心一般,看著江渚緩緩的開口說道:“江警官,你說
得對,這些確實可以作為證據了。”
二十分鐘後,江渚一臉憤怒的從審訊室出來,鄭七七忿忿的用眼神剜了範昱傑一眼,便跟著江渚離去,交代門口的人好好看著範昱傑。
“怎麼了?他沒有交代嗎?”
馮遠有些詫異的看著大步歸來臉色黑透了的江渚,按理來說,證據已經那麼明顯了,只待明天早上的檢驗結果出來,證明那些血液就是許池的,無論如何,陸汐是兇手且一直藏身於別墅中的事情就算敲定了,範昱傑沒必要還口口聲聲包庇著陸汐。
江渚長嘆了一口氣,感覺自己的情緒穩定了一些,這才將剛才的事情緩緩的道出,“不是沒有交代,相反,在照片出來後,他很爽快的就交代了。”
“只是,他將之前所有的事情連同罪名,都攬到自己的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