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歡我?”這孩子是突然受刺激了嗎?馮茹驚訝之餘,便從心裡冒出了一股沖天的火氣,“且不說真假,瀟瀟的事情,你難道這麼快就忘了嗎?”
“我,我”林穆之說不出話,他覺得自己好委屈啊!
杜逸朗眼光灼灼的看著馮茹與林穆之,這背後還真有好戲可以看吶!
“茹茹,你和郝瀟瀟的事情,根本就不是我爆出去的。m.”林穆之像是豁出去了,他咬牙將憋在心裡的話終於說了出來。
“不是你,那還能是誰?”馮茹一語戳中,“我們之間的事情,只有你一個人知道,不是你,會是誰?”
“真的不是我。”林穆之神色懇求的看著馮茹,“你相信我好不好,我怎麼會做這種傷害的你的事情呢?”
見林穆之依然這樣說,馮茹便轉過了身子閉上了眼睛,不再搭理對方。
林穆之在背後咬了咬牙,還想說些什麼,卻最終沒有說出口。
杜逸朗根據二人的對話,抽絲剝繭,終於想了起來,前幾天直播自殺的那個同性戀女孩,好像就叫瀟瀟,那麼馮茹就是她的女朋友?杜逸朗已經在心中篤定了這個想法,依稀記得,直播的最後,是有一個叫茹茹的女孩出現過,杜逸朗真是替林穆之感到心疼,愛上了一個同性戀女孩,額,或者是雙性戀也不是不可能。
不過,從林穆之的反應來看,對於他們口中,曝光馮茹戀情的人,林穆之應該是知情的,但為什麼不說,杜逸朗便不得而知了,不過既然林穆之沒有說,杜逸朗也沒有多嘴點破。
一瞬間,偌大的密室又變得安靜起來,只能聽見彼此之間的呼吸聲。
其餘人的心中在想什麼,馮茹猜不出來,但應該都在考慮怎麼出去,或者怎麼活下去。
馮茹想,若真是‘清潔工’將他們這些人聚集在此,那麼後面肯定會有動作,甚至按照以往的習慣,會有直播,從‘清潔工’的習慣來看,在場的所有人,應該都是身負罪惡之人,其他人究竟犯了什麼罪馮茹不知道,但她能確定的是,她
和林穆之都只是高中生而已,平時別說犯罪,連打個架都要記處分。
若非要在他們兩個身上安裝罪名的話,馮茹想,那她就只能是償還她親生父親欠下的血債,若是這樣,馮茹也無話可說,至於林穆之,馮茹確實不知道他犯了什麼罪?莫不是真是被自己給連累了?
時間一分一秒的逝去,但他們完全不知道究竟過了多久,倒是馮茹的肚子也‘咕咕’的叫了起來,眼睛也疲乏的有些睜不開了,因此從她自身的生物鐘來判斷,現在應該已經到了黎明,估計新的一天就快要到來了。
在沒有安全感且封閉的環境中呆的越久,每個人的心中暴躁的情緒也就越甚,起碼,在馮茹將眠未眠,意識略微模糊之際,恍惚中,她看見了每個人臉上越來越不耐煩的表情。
夜裡,江渚回到了警局之後,立刻便將範昱傑帶回了審訊室,還在警局等著馮遠歸來沒有走的時傾與李翊,面面相覷,馮遠呢?
還是身後的警員幫他們解答了這個疑惑。
失蹤?
耳尖的雲起一下子就聽到了,人沒動,手已經動了,找人還是用監控比較方便吧!
正巧便接到了馮遠的資訊,雲起看了一眼,回道:“已經在找了。”
審訊室內,除了江渚之外,還有剛剛回來,苦著臉一無所獲的鄭七七,他們一同審問著範昱傑,當然,主審還是江渚。
“江警官,有什麼話我們就直接說吧,你知道,我很忙的。”範昱傑一開口便毫不留情。
“放心吧,我們說過了,不會耽誤範先生時間的。”江渚不似馮遠,可以滿口胡說八道,他也只是打了一個溫和的迴旋,將話題引了出來,“既然如此,我就直說了,最近有幾起直播殺人案件在網路上盛行,我們懷疑,兇手就是陸董事長唯一的孫子陸汐。”
“陸汐!”範昱傑的眼皮子跳了兩下,不可置通道:“怎麼可能?陸汐已經失蹤兩年了,他怎麼可能是兇手?你們不要信口開河,汙衊陸小少爺,否則,小心
我寄律師函給你們。”
鄭七七面無表情的心道:好怕怕呀!
江渚沉了沉臉色,從桌上的檔案袋裡,拿出來剛才在別墅中拍到的照片,將照片對著範昱傑,說道:“範先生還不明白我們為什麼帶你回來嗎?這張照片,就是在你漆刷的那間閣樓拍到的,上面的鎖環,與網上流傳出來的影片中的鎖環一模一樣,我們的人已經在檢驗了,上面有沒有受害人的dna,明天早上就能知道。”
“清潔工”範昱傑嘴裡喃喃出了這幾個字,而後眯著眼睛看著對面兩人,說道:“我知道他,你們說的直播,我看過,但是這絕對與陸汐無關,至於那個鎖環,就是個普通的鎖環而已,當初裝在牆壁上的原意是用來掛壁畫用的,這種樣式的鎖環市場上隨處可見,這算不上什麼有用線索,我想你們完全沒有必要為此大驚小怪。”
“有沒有用,等檢驗結果出來就知道了。”見範昱傑神色間沒有絲毫慌張,江渚都要懷疑是否是他們已經確信將現場的所有證據清理掉了,就這樣自信沒有一丁點殘留嗎?
至於陸汐
“範先生,你完全沒有必要裝作不知道這件事情,‘清潔工’百分之百就是陸汐,這一點,我們之前已經和陸董事長確認過了,加之這幾起案件,我們有理由猜測陸汐目前就在a市。”
“所以,你們就說陸汐藏身於翠屏山的別墅當中?”範昱傑皺眉,射向江渚的眼神中是**裸的不信任。
“範先生,無論你信與不信,一切線索都在表明,這是目前唯一一個最接近真相的猜測。”
範昱傑冷冷的看著江渚,道:“所以,你話中的意思,拐彎抹角的是在說是我將陸汐藏了起來,還是我們同流合汙,一同犯罪?”
江渚笑了兩下,道:“希望範先生銘記法律工作者的初心,將你所知的一切,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的告訴我們。”
範昱傑死死的盯著江渚,江渚也不甘示弱,回以凝視,不同的只是,一人憤怒,一人溫和,在這小小的審訊室中,形成兩道不同的氣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