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燁拉著謝河的胳膊,警惕道:“別聽他瞎扯,這件事若是處理不好,難免會上升到犯罪的地步,後果可是很嚴重的。”
謝河感覺到他手中的菸頭有些燙手。
張文德幸災樂禍道:“喂!你們可得注意了,這可是你們最後的機會了,等這煙燃盡,若是你們還拿不定注意,我們可就直接將你們和秦洲歸為一夥了,到時候,後果可是很嚴重的。”
謝河握緊了拳頭,他慢慢轉身,朝著秦洲走了過去。
秦洲嘴角掀起了一抹嘲諷的笑意,他早就料到了。
張文德十分得意,他從褲兜裡掏出了手機,開啟了攝像頭道:“真是新鮮,大學霸這是第一次傷人吧!我得幫你記錄下來。”
嚴燁睜大了眼睛喊道:“謝河,你想幹什麼?”
謝河沒有理會嚴燁,他走到了秦洲的跟前蹲下和他的目光對視。
“你後悔嗎?以前得罪過那麼多人,現在他們正在一點一點的還給你。”
秦洲閉上了眼睛道:“少說廢話,要動手的話就儘快。”
謝河拿起了手中的菸頭,已經燃到了最後,他現在捏著已經有些燙手指了。
“其實,我並不想這麼做,但你也知道,我這個人一向只為自己,況且我們也不熟,沒有必要因為所謂的同學友情,搭上我自己。”
秦洲輕呵了一聲,他覺得謝河太過虛偽,明明早就想這麼做了,但是在人多處,卻總是冠冕堂皇的為自己找理由。
謝河的眼睛暗了暗,因是盛夏,秦洲穿著的是短袖短褲,他的胳膊和小腿都在外裸露著。
嚴燁緊張的看著謝河,他不敢相信謝河真的會做這種事,現在只是期望,他這樣做是有別的目的,但他猜錯了……
謝河與秦洲並沒有交談幾句,只見謝河的捏著菸頭的右手慢慢的朝著秦洲伸了過去……
“謝河!”嚴燁不可置信,他想拉住謝河不讓他犯錯,卻被張文德給鉗制住了手臂,不能動彈,只能喊道:“住手!”
但謝河對於嚴燁的話充耳不聞,他像是魔怔了一般,手裡的菸頭衝著秦洲的大腿而去,這個部位正好可以被短褲蓋住,不易被人發現。
片刻,只聽見了秦洲的一聲淒厲的慘叫,而後便看見他抱著腿額頭上滑下了大片的冷汗。
謝河這一手摁的很重,他將菸頭在秦洲的腿上按了許久,等到鬆開的時候,上面的火星已經沒有了,空氣中已經有了些許燒焦的味道,他愣愣的將已經湮滅的菸頭扔在了地上。
張文德有些難以置信,沒想到謝河竟然真的做了出來,他收起手機轉頭看向林桓,接下來該怎麼辦。
地上的秦洲依舊一副痛苦的樣子,謝河當即站了起來,他看著林桓,沉聲道:“我已經按照你說的做了,我們可以走了嗎?”
宋哲連忙道:“這可不行,嚴燁還沒做呢!”
謝河一直盯著林桓,等著他發話,他看得出來,這裡林桓的話語權是最高的。
林桓看了眼被謝河扔在地上的菸頭,他皺了皺眉,而後向後退了幾步,將門口的位置讓開道:“你們走吧!”
謝河拉著還在震驚狀態的嚴燁直接往
門口走去。
“等等。”
謝河停下腳步,指著林桓對張文德說道:“他說我們可以走了。”
“別緊張,我也沒說你們不能走啊!”張文德笑了笑道:“就是我還是有些不放心,萬一你們出去後報警,那我們不是就倒黴了啊!”
謝河道:“我不會報警,也不會告訴任何人。”
“真的嗎?可我要怎麼相信你?”
謝河道:“我剛才燙傷秦洲的時候你不是拍影片了嘛!難道這不是你提前想好的用來威脅我的東西?”
“無聊!”張文德撇了撇嘴道:“算了,既然你知道不能告訴別人就好,大家以後都是自己人了,你們走吧!”
謝河又認真的看了一圈,覺得沒人阻擋自己了,這才拉著嚴燁往出走去,一直走下了二樓,到了工廠外面之後,謝河才放開了嚴燁的手。
“現在安全了,我們快回去吧!天色也不早了。”
嚴燁不發一言的跟在謝河的後面,他覺得自己的腦袋快要亂成一團麻了,剛才的事情還不斷的在他的腦海中回想,秦洲的慘叫聲也不斷在他耳邊響起,還有……謝河毫不猶豫將菸頭摁在秦洲大腿上的樣子,那一刻,他竟然覺得謝河和那些人別無二致。
一直到了謝河的家裡,謝奶奶已經做好了晚餐在等著他們了,看見兩人沉默不言,以為是兩人吵架了,一陣關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