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桓和張文德沒想到,他們只是太無聊,出去通宵打了一晚的遊戲,再回來竟然會是這個樣子。
客廳裡扔滿了啤酒瓶和菸頭,雖然比起平時沒什麼兩樣,但是讓兩人震驚的是,房門大開的主臥,那裡關押著孟菁,若是她趁著他們不在跑了……
想到這裡,兩人直接衝進主臥裡,但引入眼簾的是他們怎麼樣都沒有想到的事情。
孟菁昏迷著躺在地上,她的身上全部都被菸頭燙傷,衣服上到處都是黏在傷口上的一個個菸頭大的小洞,頭髮凌亂不堪,比起之前的秦洲更是悽慘,而且房間裡充斥著一股尿騷味,地上有著不明的水漬,讓人不難想到這裡昨夜發生過什麼。
“這他媽到底是怎麼回事?”林桓厲聲道:“你不是說將鑰匙收起來了嗎?為什麼會有人闖進來?”
不怪林桓激動,原本他們就是憑著孟菁來威脅嚴燁,但只要不去傷害她,嚴燁便會受他們鉗制乖乖聽話,但是一旦開了這個先例,若是被嚴燁知道了,他肯定會報警的,無論再怎麼威脅,他都會報警的。
張文德道:“你忘了?房子的鑰匙,除了我們手上的,還有一把被馬傑拿走了,他晚上也沒地方睡,說要在這裡借宿。”
林桓大罵:“那麼主臥的鑰匙呢?這麼重要的東西,你不是說都收好了嗎?”
“我是收好了啊!我壓在了枕頭底下,可誰會幹出這種事呢?”
林桓順了順氣,誰會幹出這種事?像他們這種人,哪個幹不出這種事了?
“我現在下去給她買藥,在我回來之前,你必須讓馬傑立馬滾回來,還有,看著她,不要讓她死了。”
“知道了。”
雖然張文德很虎,基本天不怕地不怕,但他還是很怕林桓生氣。
林桓走後,張文德先將孟菁扔上了床,而後開始打電話聯絡人,必須讓馬傑二十分鐘內滾過來。
當林桓提了一袋子外傷藥回來的時候,馬傑和他的兩個小弟已經顫悠悠地在客廳裡等著了,張文德靠在牆上一直環臂瞪著他們,估計有一會了。
林桓忽然有些想笑,若是他們一直被張文德這樣瞪了十幾分鍾,那還真是有些為難他們了。
但該算的賬還是得算。
“他們也沒有走遠,就在小區旁邊的店裡吃早餐,我打了個電話他們就上來了。”
林桓點了點頭道:“她醒了嗎?”
“剛醒。”
林桓將手上的東西遞給張文德道:“將藥給她送進去,讓她自己塗藥,不要等到傷口感染髮炎,那就糟了。”
張文德拿過藥,便聽林桓的話往主臥裡走去。
林桓這才殺氣騰騰的坐在了沙發上,冷漠的眼神從眼前的三人身上掃過道:“昨天晚上我和文德不在,家裡就出了這種事情,誰先來說說是怎麼回事?”
“我,我先說。”瘦子連忙開口,他並不想因為馬傑而得罪林桓。
林桓揚了揚頭,示意他接著往下說。
“昨天晚上,胖哥喝酒
上了頭,又因為沒錢了在酒吧裡被網管給氣著了,所以這回來後就有些放飛自我了,正巧主臥的鑰匙就在枕頭下壓著,他便開門進去了。”說到這裡,瘦子連忙擺了擺手,澄清道:“我們阻止他了,但是沒用,不信你問瘋子。”
林桓沒有應他的話,只是說道:“繼續往下說。”
瘦子嚥了口唾沫,一想到昨天晚上的事情,除了恐懼之外,不知為何,更多的竟然是興奮。
“我們開門之後,那個女人已經睡了,胖哥不管三七二十一,他直接衝上去將女人從床上拽了下來,給了她幾個耳光,將人從睡夢中打醒,她驟然從夢中醒來,可能是看到幾個男人害怕,開始大叫,然後馬哥嫌吵,就讓我們把她的嘴堵上了,然後她便叫不出來了。”
“然後呢?”
“然後……”
瘦子剛開口,瘋子便打斷了他的話,這件事也有他的一份,現在林桓開始追究,他不能一聲不吭,也許幫助他還原一下事情的原委,還可以刷一下好感度,讓他不要追究。
“然後,馬哥便開始發酒瘋了,他足足對那女人拳腳相加了十幾分鍾,等到她完全沒有力氣動之後,才終於住手,但是在那之後,迎來了是更加慘烈的對待,他讓我們和他一起用菸頭燙她,還讓我們對著她撒尿。”
“他讓你們做,你們就聽他的做嗎?”林桓是在是憤怒,他吼道:“要是將人玩死了,你以為你還能整日花著嚴燁的錢逍遙自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