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文德剛剛解決掉謝河,轉頭看見的就是林桓暴打秦洲的這一幕,只覺得心中舒暢,今日受到所有氣彷彿都得到了舒緩一般。
“林桓,要我幫你嗎?”
林桓抽空回了一句道:“不用,你進屋去看一下嚴燁和馬傑,找機會拿下馬傑。”
“也行。”
見秦洲已處於半昏迷狀態,毫無戰鬥力可言,張文德便轉身準備去臥室瞧瞧,也不知裡面在做些什麼,外面這麼大的動靜,竟然無人出來看看!
就在此時,秦洲卻忽然睜大了眼睛,他用盡全身的力氣,將分出一絲心神和張文德說話的林桓給推開了些,機會只有一瞬,秦洲來不及使大腦清醒些,他現在心中唯一的目的就是要幹掉林桓。
秦洲迅速用左手拿過了依舊被林桓壓制著的右手中的摺疊刀,然後在林桓重新揮舞下拳頭之時,刀尖扎進了林桓的胸口。
林桓的世界在這一瞬就安靜了下來,他睜大眼睛看著秦洲,那隻砸向秦洲的拳頭無力落在,從秦洲的脖頸滑過,他實在是想不清楚,為什麼事情會變成這個樣子?明明優勢在他這邊才對啊!
“嘿嘿,嘿嘿嘿!”
秦洲的口中發出了一串古怪的笑意,他看著眼睛大睜的林桓,嘴角的笑意越來越大,然後一把將刀口從林桓的心口抽了出來,林桓再發不出一句聲音,他軟軟的趴了下去,倒在秦洲的胸口。
張文德被秦洲這段刺耳的笑意吸引,回頭正好看見了秦洲嫌惡地將已經昏迷過去的林桓從他身上推了下去。
鮮血從林桓的身下緩緩溢位,在地上形成了一團,將還躺在地上的秦洲的衣服也浸透了。
“林桓!”
張文德不再顧及屋內,他直接奔向了林桓的身邊。
秦洲模糊的視線中直覺一人朝他奔來,思覺這人是張文德之後,秦洲立馬一股腦的從地上爬了起來,遠離了林桓好幾米遠,然後雙手握緊了手中的摺疊刀,擺出一副防禦的姿勢,一邊盯著場上的形勢,一邊默默的喘著氣恢復體力。
張文德小心翼翼地將林桓翻了過來,這才看清他胸口的刀傷,還在潺潺往外流著血,這一刀看似正中心臟,張文德伸出兩根手指落在林桓的鼻下,只覺得出的氣多,進的氣少。
一時間,張文德有些慌了,他轉頭怒視秦洲,眼神中的狠辣彷彿想要立刻將他千刀萬剮一般。
謝河再次從地上爬起來的時候,映入眼前的便是和之前完全不一樣的情景,林桓仰躺在地上,胸口一大片血漬,張文德和秦洲互相怒視著對方,而秦洲的腦袋此時已經腫脹的如豬頭一般,顯然是剛剛經歷了一番暴打。
“秦洲,這是怎麼回事?”謝河慢慢往秦洲身邊靠近了幾步問道。
“感謝你遞給我的刀,現在仇已經報了一半了。”秦洲說話的時候,眼神沒有從張文德的身上離開,他想將他變成第二個林桓。
謝河垂目,他驚訝道:“林桓,他……死了嗎?”
“你他媽才死了!”張文德大罵道:“老子要宰了你們兩個小兔崽子。”
說著,張文德四下看了看,便轉身
走了兩步,撿起了剛剛掉落在地上的菜刀,衝著秦洲衝了過來。
謝河怕死,見狀便瞬間遠離了秦洲幾米遠,以免這場戰火波及到自己。
就在這時,屋內傳來了兩道叫聲,而後又傳出了一道撕心裂肺的喊叫:“媽,媽媽!”
這是嚴燁的叫聲,出事了?
謝河心下生疑,正想著去屋內檢視一番,但就在步伐邁出的那一刻,他遲疑的停住了。
謝河轉頭看了眼正在廝殺的秦洲和張文德,兩人都懷著對於對方的仇恨,他們的心裡已經顧不上殺人犯法這條罪名了,殺紅了眼的時候,只想儘快紓解心中的仇恨,哪裡還管的上這麼多?
一長串東西快速在謝河的腦袋中轉了幾轉,但也不過一分鐘的時間,而後謝河還是邁開腳去了屋內。
嚴燁正呆呆的趴在視窗往下看著,他大半個身子都探了出去,眼看就要掉落下去。
謝河一手將他拽住,免得他真的出事,但沒在臥室看見馬傑和孟菁,嚴燁又這個樣子,電光火石之間,謝河似乎明白髮生了什麼事情。
“嚴燁,你沒事吧?到底……出什麼事了?”
嚴燁呆愣著看著樓下,此時雖然天色已晚,但還是可以在燈光的匯聚下看見樓下匯聚了越來越多的人。
“我媽媽,我媽媽她掉下去了,不行,我要下去找她。”說著,嚴燁便要轉身準備下樓,但是發軟的雙腿已經使不出力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