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冤’坐落在a市寧德區的金川大廈,從負一樓至二樓,三層打通,而密室的出口實則是在二樓,他們之前從二樓進入到密室中,然後又下降到負一樓,等所有關卡通關之後,又會從二樓出來,這對於玩家來說體驗感會好很多。
再一次見到外面明亮的光線時,除了馮遠和時傾,其他人全部腿軟倒下。
八個人之中,劉丹丹的傷是最重的,之前在密室裡太暗看不清,現在出來了才發現,她的背部竟然被電鋸劃過,形成了一道很深的割傷,穿著的白色毛衣已經全部被鮮血染紅了。
其餘人雖然沒有被電鋸傷著,但是在躲避電鋸魔狂奔的時候,難免跌跌撞撞受了些小傷,反倒是馮遠和時傾這兩個和電鋸魔纏鬥的人毫髮無損。
因為店主的報警,他們出來時附近派出所的民警已經趕到了。
馮遠和時傾各自出示了證件,這才將電鋸魔交給了民警。
這次沒有在自己的管轄內,並且未及刑事案件,因此馮遠和時傾並不需要插手此案,只需要配合錄個口供就行,而店家在密室裝的監控錄下來的影片完全可以作為實證。
“先不說別的了,這孩子傷的有些重,得先送她去醫院。”馮遠道:“還有其他人,先去醫院包紮傷口吧!完了之後再過去做筆錄如何?”
“可以,完全沒有問題,大家留個姓名和聯絡方式即可,到時候自會聯絡你們。”
馮遠點了點頭,安排幾人留了聯絡方式之後,便立即帶著他們去了最近的寧德醫院,只隔了一條街道,很快便到了。
將劉丹丹送去急診手術,其餘人則排隊包紮傷口。
馮遠看著這一排排蔫了吧唧的人,臉上莫得感情。
“寶貝兒,你說說,我們好不容易出來約會一次,怎麼就給碰見這種事了呢?”
時傾環臂抱胸,鳳眼一斜,帶著三分嘲諷七分打趣道:“是我錯了,你這種死神體質,我為什麼要帶你出去玩呢?我們應該在家推塔的,以你的體質,十連勝莫得問題!”
“……”
“寶貝兒!你什麼時候也學會徐則那一套了?什麼叫做死神體質?你男朋友我聰明勇敢善良剛毅又英俊神武,怎麼就是死神體質了?”
時傾軟軟的靠在馮遠身上,她微微仰頭,眼角喊著笑意道:“我以前就說過,人家徐隊長說的很對啊!不過這樣也挺好的,總比每次都讓沒有戰鬥力的普通人遇見好,我聰明勇敢善良剛毅又英俊神武的男朋友,你說是不是?”
低頭看著時傾勾人明媚的眼睛,馮遠的心中劃過絲絲暖流,“寶貝兒,你真好!”
時傾抽了抽嘴角,瞬間從馮遠的身上起身站直了,這傢伙每次都突如其來的肉麻,搞得她一點防備都沒有。
“喂!話說回來,這都快兩年了吧!也不知道章樂怎麼樣了?徐卓那邊一直都沒給你訊息嗎?”說道徐卓,時傾自然又想起了那個身處逆境,卻仍然心向光明的孩子。
馮遠皺了皺眉,道:“沒有,徐卓一直都很忙,聯絡了幾次,提起章樂,徐卓就說對方還在戒毒中心,不過具體情況他倒是沒有告訴我,改天我問問徐卓。”
“兩年的時間,按理來說
就算沒有永久的解除毒癮,但起碼在毒癮發作之時,自己也能控制住一些,章樂一直住在戒毒中心也不好吧!”
馮遠沉聲道:“外界的媒體這般捕風捉影,也許住在戒毒中心對他來說才是最好的。”
時傾想了想贊同道:“嗯……對。”
就在兩人在外科包紮室門口嘮嗑的時候,眼前忽然出現了一位腳踏黑色皮鞋,身穿白大褂,身姿挺拔的男人。
“請問兩位,是在等裡面的孩子們嗎?”
馮遠抬眼,一眼便瞥見了男人胸口掛著的工作牌,骨科靳爍。
“靳大夫,您好!”馮遠伸手道:“請問有何指教?”
“噢!您好!”靳爍笑了笑,伸手和馮遠握了握手,這才說道:“我是‘冤’的老闆,剛剛手上有病人,完了才接到負責人的電話,這才知道今天店裡出事了,恰巧你們來了寧德醫院,聽說了孩子們的傷勢,我就知道你們在這了。”
馮遠皺眉,想不到這店幕後的老闆竟然是位醫生,他還以為之前在店外一直守著的男人就是老闆呢!
“既然之前的事情你都已經聽說了,那麼之後還望你親自去一趟派出所。”
靳爍看著很是乾淨,頭髮也用髮膠打理好紋絲不動的固定著,看上去就是一個受過非常好教育的成熟男人,他的笑容是禮貌摻雜著疏離,這是典型的做好自己手中的事,不喜歡多管閒事的表情。
他笑了笑道:“這是自然,店裡出了這種事,是我完全沒有想到的,今天的遊戲費用我會雙倍賠償給各位,還有所有人的醫藥費我都會全部承包,希望你們能諒解。”
“既然靳大夫這般明事理,那我就放心了。”馮遠點了點頭,道:“我們進去看看這些孩子,還有一名小女孩在手術室,她的傷比較重,勞煩靳大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