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嘗試站在他們的角度想問題。”馮遠沉下嗓音,
說道。“這具屍體的身份和現場都是偽裝的,死亡的原因和時間,暫時不重要。”
“不重要?”靳爍越聽越不明白。
“不重要。”馮遠搖頭。“只有一件事現在等我們查個明白。那就是兇手,或者說兇手們的目的,動機。”
“只有掌握了兇手們的動機,我們才能找到真正應對的辦法,而不是這樣被牽著鼻子走,總是遲一步。”馮遠的目的十分明確。
“你有計劃了?”靳爍有些疑惑。
“當然。”馮遠篤定說道。“要救出時……時警官和喻小姐,不能單純考慮如何從匪徒手上救走人質,救人質的辦法是行不通的。”
“那怎麼辦?”靳爍聽到“喻小姐”三個字,便急了。
“我們現在的實力還不足夠跟他們這幾個大組織相抗衡。所以現在我們能做的事並不是找到真相,事實上我們現在還沒有被抹掉,很可能就是因為我們還不夠接近他們的底線。”
“可這要怎麼救人?”
馮遠笑了笑,說道。
“他們可不是一幫慈善家,遲早要等不及自己就跳出來,我們應該做的就是找到他們的動機,一步一步,把他們帶進坑裡。”
“你想想。”馮遠說道。“本地的警察出動,地方勢力火併,各處都變得混亂,但是越亂才越好。他們控制不住局勢的時候,破綻也就越來越多。”
“可你說,我們沒法正面跟他們抗衡,找到了證據又能怎麼樣?”靳爍有些著急,他越發覺得找到喻瑜,越發的不切實際。
“相信我,我一定救出她來。”馮遠沒有繼續往下說,只拍了拍靳爍的肩膀。三哥這時候也帶著收集來的情報回來,靳爍便不再吭聲了。
“怎麼樣?”馮遠眯著眼問。
三哥悶聲不作答,只一個勁搖頭,看起來收穫不多。
“這幫本地人該是屬耗子的,一個個膽子比芝麻還小。”三哥埋怨道。“只說到警察啦,團伙啦,這些人一二個就縮著個腦袋,眼睛都要低到地底下去了,哪還敢說什麼。”
“一點收穫也沒有嗎?”馮遠臉色古怪。
三哥看了馮遠一眼,嘆了口氣。
“後來換了兩戶人家,我直說是新聞採訪才好一些,不過說的這些情報也都是不盡不實,我聽是聽的全,但八成也只是多了個笑話。”
“你講講。”馮遠說道。
三哥點點頭,臃腫的身子斜靠在裝甲車上,龐大的身軀在車座上發出顫慄的抖動,卡住車身的兩處矮樓抖了起來,灰塵一個勁地往下落。好在這條街是臨拆的舊樓,不然光抱怨聲可能都要把馮遠他們吞沒。
“有一個說是靈異事件,半夜的時候海邊的魚人把車扛起來,扔到這裡。他們說來執法的警察惹怒了海邊的妖怪。”
靳爍在一旁聽得愕然,張大了嘴,不知道該作何評價。
馮遠笑笑,搖頭說道。
“這也是常有的事,本地人對這些事總有些迷信,不奇怪不奇怪。”
三哥卻有些氣憤,捏緊拳頭。
“這話不是騙鬼呢麼?還有更誇張的,說是一陣風颳過來,警察跟那些歹徒全都不見了,這麼大的鎮子,眼睜睜就看著海妖把他們帶走,整一夜都在傳這種屁話。”
靳爍也露出苦笑,他開始同情這個大塊頭的遭遇。
“警
察所謂取證,都是這樣?”他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