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夏瑤琴安置好後,馮遠和江渚商議,一人守半夜,馮遠率先選擇了前半夜,江渚爭執無果,便去了在辦公室開闢的小隔間,裡面擺放了兩張小床,平時供大家小憩,但更多的就是為了預防現在的這種情況。
馮遠聽著耳麥中傳來的聲音,除了歐陽正午偶爾那不合時宜的哀嘆聲之外,其餘一切都好。
不知道這孩子是不是有些缺心眼,剛開始的時候一直防備著,怕鄭七七對他行不軌之事,到了後面,估計是看出來鄭七七對他毫無興趣,便放心的呼呼大睡了,期間還打了幾個呼嚕。
夜晚獨自一人監聽的時間過的很慢,慢到馮遠懷疑自己自己是否會睡了過去,所幸,江副隊長很守時,後半夜準時起床換馮遠休息,一秒鐘都沒有超時。
等馮遠睡過去,再一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早上了。
一夜平安,無事發生。
新的一天開始了,計劃也要如期開展,然而一直到了下午,鄭七七已經前往養老院待命了,許池依舊沒有蹤影,像是人間蒸發了一般,叫一眾人員很是挫敗。
橙光路各個路段的所有監控都已經掉了出來,馮遠與江渚一直密切注視著鄭七七週邊的動靜,但是,一直到了傍晚,鄭七七藉口重新返回養老院,許池依舊沒有出現。
橙光路的盡頭有一箇中型公園,鄭七七戴著鴨舌帽與歐陽正午手牽手走到了那裡,就像是兩個親密的戀人在找一處景色優美的地方約會一般。
看著影片中二人的剪影,江渚心中湧出的除了一股莫名的心酸,還有一點疑問,“夏瑤琴發出的帖子關注人數一直在持續上漲,許池一定會看到的,但是為什麼他還不出手呢?他在等什麼?還是說,他並不打算現在就出手。”
天色越來越黑,鄭七七的面容也越來越模糊,襯著燈光與月色,看上去與真正的夏瑤琴別無二致。
耳麥中傳來了駐紮在各個地點同事的報告聲,依舊是,一切正常。
“真是邪了門了,總覺得兇手似乎已經知道了我們的計劃。”
太安靜了,在這個寒冷的秋季,這個點公園已經沒什麼人了,這是最好的動手時機,但目前看來,許池似乎對夏瑤琴的命沒什麼想法。
“報告隊長。”一名警員匆匆的老道馮遠跟前說道:“沈家人的銀行賬戶收匯款記錄查清了。”
“給我。”
從警員的手中接過調查報告,馮遠一目十行的一掃而過,只覺得之前那種預感越來越強烈,忽然間,馮遠驚覺,“
不好,許池的目標根本就不是夏瑤琴。”
“沈家人現在在哪裡?”
警員道:“艾森酒店。”
江渚急忙道:“你懷疑許池的目標是沈沛的家人?”
馮遠將手上的報告遞給江渚,“你看看這個。”
江渚接過,這是沈沛的父親沈單宏的銀行賬戶,賬戶上基本每個月都能收到一筆匯款,從兩年前開始,從一開始的兩百塊,到兩個星期以前的三千塊,數額越來越大,匯款時間之間的間隔越來越小,末尾清晰的寫著,匯款人——沈沛。
“這就是沈沛陷入校園貸的原因?”江渚道:“所以,許池的目標是真正將沈沛逼上絕路的沈家人。”
馮遠點點頭,“馬上聯絡沈家人,確定他們的安全······”
不等馮遠話落,辦公室的電話突然想起,警員接起,沉默的一分鐘後,“隊長,艾森酒店失火,據悉,是沈家人居住的那一樓層。”
“消防大隊現在已經往過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