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人已經躺在床上,麥澤明卻絲毫沒有睡意。
莫名其妙地下午整整睡了半天,現在反而越來越精神了。
裝睡是最困難的一件事,在床上即不能說話,也不能亂動,其實是一件很難熬的事。
沒過一會,感覺後背開始有點癢,但又不敢伸手去撓。
咬著牙忍了一會,實在忍不住,只能翻了個身。
當臉面向房間牆壁的時候,藉著月光,他發現牆上有凹痕,很淡很淺,好像刻有什麼東西。
他不自禁的眯起雙眼,但是刻痕太淺了,還是看不清楚。
他只能裝作在睡夢中一樣,翻了一個身,直接把臉貼到了牆上。
這時候他才敢睜大眼睛仔仔細細的檢視牆壁。
牆上的文字刻的非常潦草,一看就知道是在倉促間,偷偷摸摸刻下的。
雖然字刻的歪歪扭扭,但從筆跡上,看起來非常熟悉,和自己的筆跡有點相似。
但他絲毫記不起來,自己什麼時候刻了這些字,也不知道自己怎麼會刻了這些字。
每一行的文字內容都很簡單,都只有幾個字:
杯中水不合(應該是“喝”字才對,刻字的人為了節省筆畫,直接用了“合”)
么不吃(應該是“藥”字)
小心勾(不知道什麼意思)
小心女人(不知道什麼意思)
地下室米米(不知道什麼意思)
後面三行字,麥澤明一時有點搞不清是什麼意思。
在他苦苦思索的時候,頭部的疼痛又開始了,如同針扎一般。
一個畫面又闖入到他的腦海中。
這是一個陰雨天,整個天空如同灑滿了墨汁一般。
窗外的雨用傾盆形容毫不為過,房間內幾個人都是面色凝重。
除了麥澤明和江藝彤之外,原秉華和戴昭也在。
四人神色看起來有些沉重,心事重重的樣子。
在四人的面前是一臺液晶電視,電視上播放著一段影片,好像並不是預先錄製的內容。
而是透過攝像頭直播傳送的內容。
畫面看起來像是在一個地下室。
地下室中央放著一個鐵籠子,一個人型生物被關在鐵籠子裡。
整個環境顯得非常髒亂,鐵籠子里布滿了血跡,還有一些動物的皮毛。
人形生物趴在鐵籠的一角,看不出死活,不知道是不是睡著了。
戴昭走到液晶屏前,指著鐵籠上的幾根鐵欄杆,可以看到明顯的彎曲痕跡。
“這個鐵籠就快要被撞開了,力氣太大了,再撞下去籠子快關不住了。而且好像沒有知覺一般,身體撞到鐵籠上之後,可以繼續不停的撞。”戴昭說。
“現在是在睡覺嗎?”原秉華問。
“應該是在休息,他不需要睡覺,有時候可以24小時的活動,只是偶爾會趴下,這樣的休息一會。”
“能不能在他休息的時候修補一下這個鐵籠。”原秉華心裡很清楚眼前發生的情況。
“現在已經沒有人敢靠近這個籠子,一旦有響聲發出,他馬上就會醒,對聲音非常敏感。”
“他平時吃什麼?”麥澤明突然插進來問道。
“只吃生食,煮熟之後的東西碰都不碰。”戴昭滿臉凝重地說。
“如果長時間不給吃的東西會怎麼樣?”江藝彤也問了一句,她似乎對眼前這個怪物沒有絲毫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