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谷義偏黑的臉色變成豬肝色,大眼有淚花溢位,林言不好意思道:“快喝口水緩一緩,我忘了,你是第一次喝白酒,真對不住。”
好一會兒,谷義才緩過來,不解地看著桌上的柳酒,用透明玻璃瓶裝著,晶瑩剔透。
不管裡面的酒水,只是這個酒瓶,在安城就能引起鬨搶。
他道:“這就是柳酒,咋這麼辣呢?安城的柳酒一瓶賣六角錢,賣這麼高的價錢,味道竟是這樣的。”
看出谷義的疑惑,林言笑道:“第一次喝白酒的人都這樣,不太習慣,喝多了就能品出白酒的不同。要不再來一口?”
谷義面色糾結,剛剛的味道太沖了。但想到這瓶酒的價格,他就更糾結了,本著不能浪費的心理,還有對高昂酒的好奇,他小心地抿了一小口。
細品後,多了不同的味道。谷義心裡鬆口氣,他就怕和剛才一樣嗆人。
林言笑道:“喝不慣別勉強,還有別的酒水。”
谷義不好意思地道:“我就不明白,這酒為啥賣那麼貴。”
“酒只是餐桌上的點綴,對於欣賞的人來說是美味,但並不是所有人都喜歡。”林言眨了眨眼睛,“不瞞你說,我也不喜歡喝這個。請你嘗一嘗太陽城最好的酒是我的心意。”
谷義面露感激之色,“來,我敬您,為了最好的酒,也謝謝您對我的照顧。”
就衝林言這份心意,他就很感激。她是聯盟主席,啥好東西沒見過,卻能顧及到讓他長見識,見世面,谷義內心震動挺大。
他也曾想過,若再次遇到林言,會是怎樣的情景。此刻坐在酒店裝飾精美的包廂,喝著有名的酒,吃著美味的食物,這一切都是他現在做不到的。
但林言想到了,讓他提前感受到了這一切。
兩人這一頓飯吃了兩個小時,一小瓶酒見底,谷義把酒瓶帶走,林言對此毫不見怪。
很多人喝完酒都會把瓶子儲存下來,有人是珍藏,有人用作他途。
谷義初來乍到,人生地不熟的,林言碰到了就不能不管,給他安排好住宿,讓他有事隨時去找她。
谷義萬分感謝的送走林言,剛準備回房間,就被酒店老闆丁江攔住了去路。
對方熱情極了,谷義也不傻,很快就回過神,他這是沾了林言的光。
丁江觀察古義,穿著寒酸,粗布裹身,言行粗陋,口音怪模怪樣,淺談幾句,就打聽到他來自安城。
這樣的人按說和主席沒有交集,不過,能讓主席親自安排住宿,這樣的待遇不是誰都能有的。
心思萬千,丁江面上仍舊笑眯眯,一團和氣,“客人請進,這是我們酒店最好的房間,酒店提供飯菜,您有需求直說,我讓人給您送過來。”
谷義搖頭,“沒啥需求,你忙你的去。”他算是看出來了,這人想從他這謀取什麼。
這樣的人在安城見過不少,刻意巴結和討好,但他滿足不了對方的需求。
他和林言只是偶然相逢,身份更是雲泥之別。林言念在以往相識的份上,對他照顧有加,他心懷感激。
但想透過他接觸林言,他是真的做不到,也不能做。
丁江臉上笑容不變,從容地離開。轉身招手讓酒店的服務員過來,叮囑幾句。
天色已晚,林言直接回了家裡。
花紅看了看牆上的鐘表,八點半,“你今天咋回來的這麼早?”以往哪天不是十點後才回來。
林言一愣,實話實說,“今天見了個朋友,吃完飯就回來了。”
“難怪呢,吃過了,那就不給你做宵夜了。”花紅說完,頓了頓問:“見了哪個朋友?”
“安城來的,叫谷義,一個人來太陽城,我碰到了就請他吃頓飯。”
聞言,花紅神色失望,但林言顯然沒注意到這些,她繼續道:“阿孃,谷義買船票花光了路費,這些天估計也不好過,在他找到掙錢的辦法前,我想讓他來家裡吃飯,您覺得怎麼樣?”
花紅自然點頭答應,她巴不得家裡多幾個人,熱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