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司寒收起眼底的寒冷,換上深情似水的神采,垂眸看舒晚。
“嚇唬他。”
這艘巨輪這麼高,從頂層扔下去,內臟俱裂,必死無疑。
聽到他這麼說,舒晚鬆了口氣,“他下次應該再也不敢了。”
季司寒像是想起什麼,腳步逐漸緩慢下來,最終停下步伐,轉身盯著舒晚。
“要是下次,我不在你身邊,他還這樣對你,記得心狠一點,直接扇他。”
舒晚聞言,揚起小臉,一臉疑惑的,打量他。
“你不在我身邊,是要去哪嗎?”
季司寒想到即將要跟她分別,心臟驟然一痛,忍不住抬手,擁她入懷。
“我的意思是,我不在家的時候。”
舒晚提著的心,緩緩放下來,伸手回抱住季司寒的腰。
“你放心吧,初謹言下次還敢這樣的話,我拿棒球棍錘他!”
舒晚咬牙切齒、磨著小虎牙的聲音,讓季司寒忍不住勾了下唇角。
他笑了一下後,抬起修長的大手,撫向柔軟的髮絲,不捨之情,悉數體現在手指之間。
杉杉的新婚之夜,還挺獨特的,比如,季涼川抱著杉杉,準備吻她時,頂樓傳來一陣嚎叫聲。
他的動作一停頓下來,樓上就不叫了,接著又低下頭,剛碰到唇瓣,又是一陣殺豬般的叫聲。
季涼川總覺得二哥不是在折磨初謹言,而是在折磨他,明明知道他碰不了老婆,只能親親,結果連這種福利都要剝奪。
氣急敗壞的季涼川,乾脆不管了,摟著杉杉,邊聽著嚎叫聲,邊吻她,反正不管怎麼著,新婚夜得親個‘你死我活’!
初謹言被嚇唬一晚上後,保鏢將他趕下了船。
始終跟著婚船前進的陸宸希,將慘兮兮的初謹言接回船,再往相反方向掉頭離開。
站在甲板上的阿澤,望著那艘巨輪,微微暗下眸子,方才一直沒找到機會跟先生單獨說話。
也不知道他什麼時候會去暗場,只能回去後,找姜哲打探一番,等確定好時間,再悄悄跟著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