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
「哦,」老人點頭:
「也就是說,這裡只有我們?」
「是的。」林鴻才,又或者說加上老星主肯定道。
「老星主您這麼強,我肯定是打不過你啦,更何況命師之職繫結著這個窺命之號,更不能打了,您這是準備困死我,讓事情如您所願到最終?」….
林鴻才沒有說話,但他雙眸的星光愈發熾烈已經說明了一切。
但此番情況,沒有引來南命師的喪氣,他反而嬉皮笑臉的搓著手掌:
「哈,沒人能來啦,還有這種好事,對啦,老星主,您知道命師為什麼讓人討厭嗎?」
林鴻才的左半邊臉的接過話頭,他不假思索的說:
「謎語人必須死,作為謎語人之王的命師更是如此,許是天命垂憐或者也看不過去吧,你們這些人都被限制了實際攻擊手段,哪怕是你,曾經天朗閣的副閣主。」
南命師啪的一下拍了個手掌,哈哈大笑:
「對啦,老星主您本尊雖然在花城,但看起來似乎另有行動,現在的您,是神念寄宿?」
對於南命師百問不倦的態度,此刻的林鴻才似乎樂得如此,光明正大的回覆:「你不是已經確定了麼?」
「那想必星辰之法也肯定沒法動用啦。」南命師自顧自的確定,旋即古怪一笑:「我是宿命的引路人,南部州的護命師,我的天職便是保護南部。」
「你老人家有什麼晚年退休的宏圖大業我管不著,反正我這輩子沒坐到過六部首席,搞不清楚你們這些人究竟是被權利迷了眼,還是天命擾了心,我鼠目寸光,只關心南部的安定。
「說實話,你的計劃小老頭我是肯定的,但沒了你老星主,莫非就無人去恢復嘗試努力著恢復密藏,重新獲得傳承?
「輪得到你觀星臺去做這玩意,你當人衍策府是***麼。」
南命師像憋了已久的一通說道。
「那又如何?」林鴻才或者說被老星主操控的他,被懟之後平澹如故:「他做他的,我做我的。」
「果然跟你沒啥好說的,當年就看你夠不爽的。」南命師搖頭。
「我也挺討厭天朗閣的莽夫們,只不過沒想到你最後成了命師,怪哉。」
他們已無話可談,而蓄勢也步入末尾。
所有的交談與試探,全都是為了現在。
只見南命師童間的文字開始閃動,而林鴻才這邊星辰之力從雙眸間散發,直罩此地。
奇怪的是,南命師卻沒有反抗。
他就讓被老星主操控的林鴻才瞬間完成了封困,要知道在林鴻才乃至老星主這種人手上,即便是最粗淺的儀式或者術式,也能發揮出恐怖的威力。
蓋因,他們自身的本尊,便是蘊含著無窮的「燃料」。
此時的空間,上下四方化為了無序的星辰大海,而南命師與深藍核心置身於緲緲宇宙中,一種龐大的虛無之感瘋狂席捲心頭,儀式的影響開始呈現。
儀式層界籠罩完畢,林鴻才半邊屬於老星主接管的臉頰古井無波,而屬於林鴻才的卻有些許輕鬆和不解——
不解在於,對方竟然毫無抵抗?
是不想更多的內耗,還是另有後手?
但命師最大的後手,不正是自身命運之能麼。….
如果在對戰狀態時,命師的確沒有攻擊能力。
但挑動命運的他們,完全可以讓林鴻才運轉儀式的時候,腦海中出個「合理」的岔子,然後慢那麼一息。
又或者醫院忽然炸了,影響到林鴻才自己的佈局。
甚至更加離譜的意外都是很正常的,這也是命師們被人纏上時的基操。
但南命師身上,這些一個都沒發生。
然而即便如此,星辰儀式的力量也始終無法直接對南命師造成有效影響。
恐怕在儀式層界裡,哪怕召來星辰撞擊,也會稀里湖塗的擦邊而過吧——林鴻才如是想。
似乎看見屬於林鴻才的不解,南命師這個怪老頭仍然古怪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