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老頭,你要的鹹魚。」奘啼叼著煙喊了聲,熟門熟路的把東西放在廚房上。
「得,對了,小奘你過來下。」白修遠喊住了扔完東西就要離開的奘啼。
奘啼有些許奇怪的止步,他走到白修遠那邊,拽一把椅子走到他旁邊坐下來,之後嫻熟地從桌面拿起乾淨的菸灰缸捧在手裡,而後等待下文。
白修遠喝了口茶,認真地與奘啼對視說了一句:
「我準備把天命給你,你不是喊了好久讓老子趕緊退休麼,你好拿著天命去霍霍。」
「?」奘啼歪頭:
「哈昂~?」
她叼著煙的發出奇怪音調,旋即抬手夾住香菸,指間翻轉間,把菸頭頂在菸灰缸裡反覆揉轉。
「老頭你終於瘋辣?」
白修遠笑了下,沒有插科打諢,這也讓奘啼嚴肅起來。
「還記得當日我跟那老陰貨在一起,那時我跟你說的話麼?」
奘啼嗯了聲。
「今天也像那日一般,不要問為何,我沒法說,這會對你造成諸多影響,我也知曉你從那天開始便有自己的想法。
「而情況你也感覺到了,你去嘗試探索它,所以你也會領受危機。」
白修遠認真說道,奘啼若有所思的重新點了根菸。
「天命給你,此事當做都不曾發生過,怎麼去處理別人窺測這個事情的方法我教過你。
「之後小奘你想做什麼,按照你自己想法去做事情。」
說著,白修遠扯開自己的衣服敞露胸膛,胸口這時浮現出紅色文字相疊的紋路,任何人只要看其一眼,心中都會浮現出兩字:承難。
接著,這個紋路從他胸口脫離,變成一顆紅色光點,印在她眉心間。
——天命移交。
那一瞬間,奘啼理解了何為天命,何為承難。
逢遭大難,承起危局,是謂承難。
領受此等天命之人,越在困局,愈發勇勐。
而後——靈臺自固,逢兇有破,遭難不果,死得其所。
用人話來講,或者轉換成奘啼的理解來說,既是——血條越少越能打,不到殘血沒逼用。
其次既是心靈、精神,幻想類的干擾對承難者來說效果甚微,甚至弱一點的,承難者自己都感覺不到有沒有攻擊來過,只能說對方太細了,沒感覺。….
以及命運類的幫助,承難者永遠不會被人一擊必殺,再難的困境也會有一線生機,這是天命所允之諾。
最後,在不同人眼裡,它既是賜福,也是
詛咒。
承難者終將——死得其所。
彼時的奘啼沉默著接受,不問緣由。
她知道白修遠這個老頭決定的事情不會改變,除非他想。
也知道這個平常不正經的老頭,究竟心懷了多少壓力。
「那我走了,自己保重。」
「放心,死不了的。」白修遠點頭。
直到對方離開,大門傳來聲音被完全關上。
那時的白修遠在奘啼所不知的情況下,他抿了口茶,自語道:
「或許吧——」
儀式·三重成儀——有諸多根據使用能力而產生的負面作用,其中一個,便是會讓奘啼不自覺的勾起往昔回憶,但多年的研習讓她不至於陷入僵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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