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南命師似乎不想浪費太多時間,也可能察覺出對座之人,是那種可以悶在那裡一天不作表態的人,他選擇直接開口:
「小友,此前事情我先做一個道歉。」
這是一個很奇怪的開場,也不符合這位命師地位的發言,左道如是所想。
「南師何錯之有,晚輩不覺得。」左道回覆道。
他能猜測到對方的道歉,是跟花城時候的溝通有關,而他這麼說,便是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擺個臺階。
你想下,那就下,不想下,也證明我左某人不記仇。
「自然是花城之事,」南命師嘬了口茶,他毫無姿態,認真說道:
「嚴格來說,是我與小友正式通話的那次,我的言語多有不當,還請見諒,當時也是事出有因。」
南命師的後續發言印證了左道的推測,那日在花城時,對方明裡暗裡的示意中,的確不是什麼「好人」發言,但要說讓左道介懷那還不至於。
他上輩子,實在看過太多的某僚主義,甚至連他自己也很喜歡玩那套以勢壓人,道德高地發言人的戲碼,畢竟好用,不虧,還省事。
只是對方這樣率先承認「錯誤」,反倒讓左道心中更加警惕。
畢竟這時候的退步,明顯是為了之後的衝刺而作準備的,對方那句事出有因,便是衝刺開始前的預備哨。
「南師多慮了,那日我們都是為了花城常人們的安危而奔波,在那一刻我們不分彼此,不分陣營,山崩海嘯,那都是後話。」
左道正氣十足的發言,隨即話語一轉又問道:
「有兩件事還請南師解惑,自來此地之後,我便會收到一些比較特殊的資訊,在內部郵箱裡,晚輩並未查詢到授權人方面的痕跡,以及南師可知我所在的神秘部一組,奘啼組長與桐妍權虎他們的近況?」
面對這個回答,捧著茶杯的南命師深深看一眼對方,左道也正正經經的與其對視。
而坐在沙發上的小女孩左看右看,感覺到了一老一少兩個狐狸正在老驢拉磨,她歪頭想了下,眉心浮現出一個橄欖核形狀,紅藍兩色纏繞的印跡,隨後一種神念波動散發,聯絡上了南命師跟左道。….
她準備用意識空間交流,提高點效率。
察覺到此的倆人,左道這邊沒有動作,只是觀察著這個小女孩的情況,分析她的特徵。
但南命師這邊卻將其制止住了,讓小女孩的操作失效,她眼中有所不解。
對此的南命師露出無奈目光:
「艾爾莎,意識交流空間適合緊急特殊時候,在不危急的正事時,這是不禮貌的。」
聞言的艾爾莎,歪腦嗯了一聲,繼續潛水捧茶,觀察倆人。
透過這個,左道也確認對方的姓名。
他頗為好奇這位少女,怎麼變成現在這樣。
「左小友,你在花城內部的同事們都很好,因為他們的檔桉已經被提出來,加上他們會有機要安排,因此聯絡暫時被斷絕,那些資訊,是我給你的。」
南命師把話題拉了回來。
而左道這邊也明白了對方的真正意思。
『這位同行,不回覆我第一段的問題,算是預設我的態度,既是現在跟他並非同一個陣營,換言之,現在他要跟我繼續深入交流,確定真正的共識。
『這也側面印證,他之前說的「機緣」並非單向給予,也有對我的所求,結合這些時日,他給的高許可權資訊,讓我瞭解華域局勢,加上艾爾莎的到來,看來是想讓我與她一同去做些事情?』
左道閃過這些想法,回覆方面也絲毫不慢:
「感謝南師,不知此行
前來,是有什麼花城方面的事務要我去做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