貓頭鷹帶著燈籠鬼飛過一條條河流,一座座高山。
最後來到了一個小村莊。
“咕,燈籠鬼,那個女人就在這個村子裡。”
“呼,你知道那個女人和我有什麼關係嗎?”
燈籠鬼問道。
燈籠鬼已經很長時間沒有想起那個女人了。
就算是現在故意去想,也只能在記憶裡,尋找到一個非常模糊的樣子。
那個樣子,甚至只是幾抹淺淺的顏色。
“咕,等你看到她,應該就可以想起來了吧。”
貓頭鷹緩緩向下飛行,降落在了一根樹枝上。
“呼,好吧……”
這個時候,村子裡,一隊穿著白色喪服的人,緩緩向山上走了過去。
哀樂聲中,貓頭鷹別過了頭,一臉的難受。
“呼,薰,你怎麼了?”
“咕,我沒事。她一會兒就來了……”
薰回答的聲音很小,幾乎被哀婉的樂聲掩蓋了。
那些人從燈籠鬼和貓頭鷹站著的樹下走過。
這樣的氛圍裡,沒有人會去注意一隻貓頭鷹,和一個掛在樹上的燈籠……
送葬隊伍走後,一個婦人出現在了送葬隊伍走過的山路上。
婦人看著鑼鼓喧天的隊伍,漸漸遠去,臉上滿是落寞。
“咕,就是她了……你有印象嗎?”
貓頭鷹看著山路上的婦人,向燈籠鬼問道。
婦人的身體是半透明的,似乎隨時都會被風吹散一樣。
給人一種十分脆弱的感覺。
燈籠鬼看了過去,婦人也向燈籠鬼看了過來。
四目相對……
空氣中的風,消失了,燈籠鬼的身體停止了飄動。
所有的記憶向它湧來……
記憶中最後的自己,是一個頭發花白的老人。
而那個婦人,是一個十七八歲的花季少女。
記憶中,那個十七八歲的少女,叫自己叫父親。
自己和女孩的母親,一直將她養大。
一家三口,雖然清貧,但也過的其樂融融。
平靜的生活,在女孩十八歲的時候結束。
女孩愛上了一個貨郎。
那個時候的貨郎,基本上都是從一個村子,流浪到另一個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