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
陽光照耀大地,鳥兒在樹枝上輕快的跳動著,新的一天已經開始了。
智光和尚和士兵的妻子,已經在門口等了一夜。士兵的妻子坐在門口的石階上,臉上溢滿了擔憂,而智光和尚則是盤著雙腿,筆直的坐在門口,緩緩捻懂手中的念珠。
即使已經過去了一個晚上,智光和尚依然神采奕奕。
完全看不出一絲疲憊。
“吱呀”
陳北北將門開啟了,智光和尚並沒有回頭,而是背對著陳北北問道:“道長,已經治好了嗎?”
“嗯,已經治好了,不過現在還沒有醒過來,應該還需要一段時間,才會甦醒。”
陳北北看著智光和尚,向他回答道。
這個時候,那個士兵的身體已經恢復了正常,所以陳北北說話還是很有底氣的。
智光和尚聽後,長長的鬆了口氣,然後站了起來,看著陳北北:“多謝道長了!”
“我們進去吧。”
陳北北看著智光和尚和士兵的妻子,向他們說道。
陳北北來給那個士兵醫治,其實也算一件很危險的事情。
畢竟那個士兵本來就處於一種十分危險的階段,隨時都有可能死去。如果那個士兵死掉的話,那麼陳北北可能就會被島上的人懷疑了。
甚至,還有可能將他們的怒火發洩在陳北北他們的身上。
不過還好,現在一切順利。
陳北北進入房間的時候,瑩草正站在窗戶邊上,看著外面的風景。
大概是房間裡面的東西太單調了吧。
智光和尚進房之後,就向著那個受傷計程車兵走了過去,應該是想要檢查一下,是否真的治癒了吧。
“道長果然本領不凡,昨天還是瀕死之人,今日就已經面色紅潤,脈搏氣息平緩均勻了。”
智光和尚看著陳北北,恭敬的說道。
從智光和尚的神情中可以看出來,他確實是發自內心的在讚歎。
“我只是一個流浪的道士,碰巧知道治癒燒傷的秘法而已。智光大師不用如此誇獎,小道士受之不起……”
陳北北看著智光大師,緩緩說道。
對於智光和尚,陳北北還是有些崇敬的,畢竟,他也是一個歷經磨難,留學扶桑三十年,將空海法師的東密佛法,帶到這座島嶼上的人啊。
士兵的妻子一直都低著頭站在智光和尚的身後,雖然很擔憂,但是這個時候,也只是站著,並沒有跑到自己的丈夫身邊檢視。
因為智光和尚也好,陳北北也好,對於她來說,都是身份高貴的大人。
那樣的做法,無疑是很無禮的。
“房間裡只有我們幾個人,你想要去看望自己的丈夫的話,就不用拘泥於凡俗禮節了。”
智光和尚看著那個婦人,用一種很慈善的聲音說道。
只是聽著這樣的聲音,就好像可以將身份地位的不同給抹除了一般。
“多謝智光大人!”
婦人連忙向著智光和尚行了一禮,然後跑到了自己的丈夫身邊。
這個時候,眼淚也已經無法抑制的從婦人的眼中流了出來:“真是太好了,真是太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