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限?”
“一直到我膩了為止。”
曹玲說得好自信。
因為她篤定,像吳大偉這種水泥廠最底層的司機,每個月到手工資本來就不高。
他好像還得了什麼病,每個月還得倒貼醫藥費。
再加上自己最近有意無意打壓,曹玲就不信,吳大偉家沒有出現經濟危機。
“夠了。”
林蕭把手伸向口袋,原本不停閃著紅點的錄音筆開關被他按滅。
任務完成,林蕭趕緊把目光挪去靠牆。
牆上什麼的都沒有,入夜了其實也看不大清,但林蕭就是不想看她的臉。
“我要是拒絕呢?”
“拒絕?”
曹玲忽然笑了,臉上還是還是那麼的溫婉,“你覺得呢?”
“這裡沒有監控,又是在法院,信不信我現在大喊一聲非禮,把你抓起來?”
林蕭還是不看她,“你也是這麼跟安建國說的嗎?”
“什麼?”
“他不同意,你就誣告他猥褻。”
“誣告?你有證據嗎?”
案件事實的證明一向都是誰主張誰舉證。
在安建國案件中,檢方提交的證據,酒店開房記錄,部分被裁剪過的錄影,以及當時酒店工作的大堂經理的證人證言。
也是沒有安建國直接猥褻她的直接證據,可是當所有側面證據組合到一塊,然後推出安建國猥褻曹玲這一結論。
過程就很耐人尋味了。
最耐人尋味的,還是安建國的態度。
像是把自己往死裡整似的,不進監獄不死心。
前因後果律師已經幫林蕭安然分析過了,如果只有證據,對方未必能勝訴。
可是安建國態度如此堅決和強硬,第一庭就認了罪,一點兒迴轉的餘地都沒有。
林蕭垂眸,窗外細碎的星光墜在他睫毛上。
林蕭:“你可以大叫,可以叫人來抓我,那是你權利,不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