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蕭也跟著站起身。
吳大偉忽然折回來,“蕭蕭,你等我一下。”
喊完之後,接著走近房間,然後聽到一陣唏唏噓噓的聲音。
林蕭就現在門口,“找什麼?爸,要不要幫忙?”
“不用。”吳大偉彎著腰,獨自一人吃力的把書桌一腳抬起來。
是張方形木桌,有些重。
這不細看不知道。
桌角下似乎壓著一個小信封。
以他目前的身體狀況,搬動重物還是太費勁,兩隻手光抬著書桌,吳大偉累得滿頭大汗,仍沒有叫林蕭來幫忙。
而是自己用腳,一點點把信封摳出來。
“爸,還是我來吧。”
林蕭看到這一幕便主動迎了上去,“爸,醫生說了不要乾重活,你怎麼就不聽醫囑了?”
“抬桌子怎麼就成了重活?真把我當廢人了?”
嘴上雖然這麼說,放下桌子的時候,他還是累得在凳子坐著,抱著信封喘了好一會兒氣。
“爸。”
林蕭盯著信封,約摸猜到,吳大偉此時拿信封,是早上給安然紅包事情的延續。
“你啊,別勸我了。”
吳大偉低頭開啟信封了,林蕭這時才注意到吳大偉,一頭板寸不知不覺白了一半,背不知何時被歲月沖刷得有些彎。
因為常年出車,他的面板拍得黝黑,指尖佈滿細膩的老繭。
他小心翼翼的開啟信封,來回點了三遍的數,然後一整袋給了林蕭。
“我回來得晚,店裡沒有紅包賣了。”
“等安然醒了,你把整個信封給她。”
林蕭接過信封,大概掂了掂,保守估計有一千塊。
一天只花十五塊,連買營養粉的錢都捨不得的吳大偉,居然一口氣給安然一千塊。
吳大偉把信封和林蕭後,肖紅的聲音也從浴室響起。
“大偉,水放好了,可以洗澡了。”
“好。”
吳大偉轉身去房間拿衣服,嘴裡還在不停叨叨,“雖然你倆很早認識,但既然現在確認了關係,該有的禮數一樣都不能少。”
“也不是很多,當是我給的見面禮。”
快趕上一個月工資了還叫不多?
“爸,你也給自己留點啊。”
一定是天氣太乾燥了,對,一定是,不然林蕭說話聲音為什麼聽起來會有些啞?
“我還有,夠了。”
吳大偉走路的揹走著佝僂,“況且沒幾天就發工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