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牛振下樓的腳步聲,符春氣的想找出包,挑幾件衣服,去陳燦那兒賭氣去。
拉開衣櫃一看,裡面的衣服被婆婆疊放的整整齊齊的,這下不好意思了。關上衣櫃,去了衛生間洗牛振的短褲。
這牛振一下樓就打電話問他媽在哪裡?
他媽說正跟鍾鍾在小區門口的餃子館呢!還問牛振要不帶一份回去。
牛振回應,他馬上就到了,掛了電話。
出了樓門,又後悔了。想打電話要符春下來,要不一家人在外面吃一頓算了。
電話都撥了又摁了,心想算了,這婆媳剛剛鬧過,這去了飯館兩人吃個飯,又吵上了,丟人顯眼的。
落寂地把電話裝進口袋,向小區門口走,結果在樓拐角處碰到了同單元一樓的李叔。
老爺子是個熱心人,冬天一下雪,單元門口的雪都是他掃的。
別看這老爺爺矮小,七十歲的人了,一頭黑髮,背不駝,耳不聾,見到人總是一副笑臉,讓人看了心暖。
“我看你媽帶鍾鍾來了。”
“嗯!”
“看看家裡有個老人多好,鍾鍾小傢伙白白胖胖的。”
“就是!就是!”
“這來一趟不容易,可別給氣受。”
“知道了!叔!”牛振應著聲,心想是不剛才家裡吵,一樓叔都聽到了。看來以後得注意,這樓房隔音不好。
老爺子再沒應聲,背搭著兩手走開了。
牛振人走著心裡覺的鬱悶,幸虧符春沒在,要不聽了李叔的話,還認為他媽把家醜外揚了,又記恨上了。
他進飯館的時候,看到他媽正給鍾鍾餵飯,他心裡突然不好受。
心想母親從鄉下來,吃碗餃子卻在飯館,就賴這符春,你直性子,也得分場合,分人是不。
非要母親說上一句,她要還上一句。不知道學的文化到底到哪裡去了?
他媽一看到兒子來了,馬上指著對面的凳子讓兒子坐。
牛振看到母親和鍾鍾吃一碗,埋怨怎麼不要兩碗。
他媽不吭氣,端起幾下喝完湯,碗中就剩兩餃子了,邊吹邊給鍾鍾喂。
牛振見這情景,說要不再要兩碗,他媽用手捋了一把嘴角說:“你自個吃一碗,我飽了。
牛振只好依了。待上了飯,牛振低頭吃時,他媽懷抱鍾鍾,就說:“這一碗十幾塊錢,清湯寡水的,自己做,買點肉,十元,吃的還飽。”
“媽,外面飯就吃個味道。”牛振說這話時,希望母親別在說什麼,因為在坐吃飯的正瞅著望他們呢?
“也就你們年輕人嘴饞,看看這兒吃飯的老人有幾個。你和符春是不經常外面吃。”說完又倒茶水喝。
牛振看到還是強調要不再要一碗。
他媽聽了急的擺手:“飽了,就是這茶水好喝。”說著喂鍾鍾喝。
牛振生怕他媽又說什麼,快快大口大口吃。
“我們這兒吃了,那符春呢?”他媽問。
“不管她?”
“怎麼?我出來,你們又吵上了。”
“沒有!”牛振端起大碗,整個臉都遮住了。
“如果符春不高興,我就不上去了,我帶鍾鍾回去了。”牛振媽說完拽孫子的衣服。
“急什麼?住一個禮拜再回!”牛振把手中的筷子往碗上一擋。離開站起來,抱過他媽懷中的鐘鍾,往門外走。
他媽跟在身後,一出門就叮囑兒子,以後不能什麼都慣著符春,過日子的精打細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