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現在他住的房子,是仗著父親的面子,低於市場價格一半買的。等開庭的那天,是不也成別人的了,他的乖乖離開。
更讓他無臉面對的是,父親居然除了母親,還有兩個女人。這種傷風敗俗的事,呂強怎麼都沒有想到,居然是快六十歲的父親乾的。
一個人靜坐的時候,他都覺得可笑,他父親夠風流的,也夠厲害的,四五年了,這種來來往往的日子,他連一點蛛絲馬跡都沒看出來。
而更可笑的是,父親享受了這種人性之歡,最終卻栽在了情人手中,算是對他的報應。
而他和善良、忠厚、老實的母親卻成了無辜的受害者,被人唾棄,而抬不起頭。
這些天正因為自暴自欺,他就覺得自己很失敗,在父親的庇護下無憂無慮的生活了三十年,可現在這個大傘被大風颳倒的時候,他恐懼的無處躲,不知道以後咋辦?
母親那兒他不想去,去了就是一把鼻涕一把淚地罵父親的薄情寡義,罵父親的不忠,罵著罵著就咒父親如何如何?
呂強在這個時候就開始懷疑愛情,想十六歲以前爸爸媽媽多恩愛,可是現在,恩愛的夫妻,卻似乎成了仇人,怨家。
他知道,母親沒去拘留所看過父親,而他更不想去。
他覺得,以前那個愛家、愛妻兒、愛工作、正直的父親已死了。
現在看到父親是渾身的銅醜味,還懷一顆骯髒的心靈。
他不想看到落魄的父親對他以後的生活造成傷害,而傷害的結果,有可能他這輩子都不想再婚,甚至會抑鬱。
再想想酒店沒了,房子沒了,他又失業了,他愛蘇雪,他能給她啥?
當這些心事湧上心頭時,淚水還是流了下來。
這舉動蘇雪看到了。她也為呂強現在的處境難受,可她又不知道她怎麼去做。
當再次聽到呂強吸鼻子時,蘇雪拉了拉呂強的袖口說:“回房子休息吧!”
“我睡不著,我這幾天整夜的失眠!”呂強說時,痛苦的手在洗手池沿上捶。
“我陪你!”蘇雪說這話時聲音有點低。
還想呂強聽了,會一個轉身,緊緊把她擁在懷中。
而呂強沒有這樣做,以為蘇雪不知道他家的事,便講起來。
講完了,突然轉過身,兩眼含淚望著蘇雪說:“你可以走了。”
蘇雪聽了這話好委屈,這呂強把她當什麼人了。她接近呂強,剛開始是同學,要不吳波無中生有,她更不會接近他。
至於你是勞動局長兒子也是後來才知。噢!現在出事了,以為我會遠離你,我是那樣的人嗎?
見蘇雪不動,呂強呵:“你走呀!你還站著幹什麼?”
蘇雪這下火了:“呂強,你的家事我早知道了,當你必須振作起來,我答應過你媽的。”
呂強聽了,一下把蘇雪緊緊擁在懷中,一手環住蘇雪的腰,一手摸著蘇雪的頭:“可我什麼都沒有了。什麼都不是了。”
“那些本不屬於你,如果真的是你的,它是不會失去。我陪你重新開始。”
這句話,喚醒了呂強久封的慾望,他用右手托起蘇雪的下巴,抬高一點,再抬高一點,自己的頭慢慢湊過去,當臉對臉,眼對眼時,呂強攫住了蘇雪的唇。
蘇雪本是想再次拒絕的,但想到此時的呂強經不得一點風雨,她任他擺佈。
等看到赤祼著的呂強在她旁邊發出鼾睡聲,蘇雪穿上衣服悄悄的走人。
蘇雪走出樓門,就給呂強媽打電話講了呂強的事。
呂強媽聽了連說謝謝,還珍重地問蘇雪:“嫁給呂強吧!我求你了。”
蘇雪沒有馬上回答,她覺得事事就是難料,幾個月前,呂強媽要求她離開呂強,現在又是求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