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雪嗯嗯著匆匆走了。
到了呂強房子敲門不開,只好掏出鑰匙,門一開就看到呂強坐在木地板上,上半身爬在茶几上,兩手搭在桌上,頭耷拉著。
走過去彎下腰喊:“呂強!呂強。”
這傢伙頭都不抬,只是揮手,以示別打攪他。
蘇雪只好雙手拉呂強左胳膊,並喊著呂強起來,我扶你去床上睡。
蘇雪瘦小,她拉一點也不管用。她一使勁,呂強一下就把胳膊收回去了。收回去還自言自語,不要管我,不要管我。
“我是蘇雪!”
這一大聲還真管用,呂強一下從桌子上爬起來,醉眼朦朧地看著蘇雪,還笑上了:“你回來了!”說完就想起,結果剛起了一半,又順勢跌坐到沙發上。
待蘇雪拉他時,他一把把蘇雪拽進懷中。蘇雪沒坐穩,上半身直接躺呂強懷中了。
就在她要起來時,呂強的大手撥弄她前額的碎髮,她清楚地看到呂強急促蠕動的喉結,隨及呂強的嘴就含住了她的唇。
她沒想以前那樣激烈回應,任呂強唇舌糾纏,半響心痛的流下了眼淚。她明白了,她的猜測沒錯。
早晨呂強醒來,半天不睜眼,伸手摸向旁邊,床上空空如也。
他一下睜開眼睛,扭頭看。自己有點納悶,不對呀!蘇雪去哪兒了!
一骨碌爬起來,抓起床頭的秋衣往頭上套著拽著,翻身下床,趿上鞋往外走,叫喊著:“蘇雪!蘇雪!”
推開洗手間,去了廚房都不見蘇雪的影子。餐桌上的早餐引起他的注意,走過去看到蘇雪留的字條:酸湯粥熬好了,自己盛了吃,我去送豆豆了。
暖心的關懷,是呂強立馬精神大長,快快洗漱吃飯穿衣出門。
剛出樓門,他媽電話又打來了,再三叮囑下午三點半在咖啡館相親的事。
呂強嗯嗯著,但心裡明白,他才不去呢!
既然不去,就沒把這事兒放心上。結果他媽電話打來訓,問他咋回事,人家姑娘還等著呢?
呂強說一忙忘了,又說他不想去。
他媽一聽氣的訓,她說話是放屁嗎!讓她怎跟她同學講?她這老臉往哪兒放!是不是蘇雪不讓去?這個女人怎麼這麼多事?
呂強媽媽媽地喊著,說這事兒蘇雪壓根就不知道,能不給我添亂好不好,我去。
“快去!穿帥點!”他媽命令的口氣。
“知道了!”呂強極不情願地應聲。
反正為了應付老人的任務,呂強連工作服都沒換,開車就去赴約了。
到了地兒,當他向那位赴約的女士伸出手自我介紹時。那打扮豔麗的女士,一臉驚恐的樣子,快快起身,抓起包,怒瞪他一眼,罵一句:“神經病!”氣憤的站起身。
就在那女士經過呂強時,呂強卻轉過身,壞笑著吼:“公務員有什麼了不起,我的工作你都不認可,怎一起生活!”
那女士也不慫,停下腳步,用蔑視的眼光望著呂強說:“一個不尊重別人的人,何以讓別人尊重!”
呂強聽了笑,攤開兩手笑著問:“我怎麼不尊重你了!”
“你赴約遲到,你著裝邋踏,就暴露你人品太差!”
“是嗎?那對不起了!”呂強從包中掏出兩張百元大鈔,往桌上一放:“請你喝咖啡,慢用!”說完瀟灑的轉身離去。
他這一鬧,算是給他媽砸場子了。他媽的老同學打來電話訓她,問她不是兒子是酒店的主管嗎?怎麼赴約時穿的像個叫花子,這不是耍人嗎?沒有公德心,素質太差。
他媽知道自己兒子錯了,就客氣地賠禮道歉,誰知她老同學吼一句:“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就把電話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