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春正去客廳要倒水喝，聽到婆婆的話，再想想那些網貸催債鬼的話，火騰地就升起來了。

轉身走向婆婆臥室，進門就甩一句：“媽，你說吧！我借你五萬，給你多少利息？”

“你什麼意思？你羞辱誰呢？”

“我們急需要錢，你卻故意抬杆。”

“我抬杆，你想想自己乾的事兒。”

“我幹什麼事兒了說呀！”

“昨晚上出去幹什麼了？”

“我同學有事我去看看！”

“你同學好問你同學借去呀！”

“我跟我同學借，我跟你兒子幹什麼？”

“看看，看看，我說不學好，你還不信。”

“我怎麼不學好了？你老了胡說什麼呢？”

“我胡說了，你自己心裡清楚。”

“好！這日子不過了，我走。”

符春轉身就走，牛振追出來呵：“你想幹什麼？”

“不過了！離！”

符春拽開牛振的胳膊，拉開門大踏步出去，還把門重重摔上。

牛振氣的兩手叉腰抬頭望著天花板滿眼含淚。

這次符春出門，她的腦子裡只有一個念頭，這日子無法過了，離婚！離婚！

如果牛振不離，可以，有個條件，讓老太太回鄉下去。如果不同意，好，你覺得你媽好，那你跟你媽過去，離婚。

符春的心裡氣著，人煩著就想找個人訴苦。可是給蘇雪講，蘇雪就是一和事佬。給陳燦講，遠在千里，在電話中說不痛快。

不行，得找個人，呂強！看看這傢伙，兩人發生了關係，不能裝糊塗，總得有個說法。順便把要離婚的事說說，看呂強這男人又啥反應。

剛掏出電話，結果符權的電話打來了，說網貸打電話又催了，又是罵又是咒的怎麼辦？

“你說你乾的什麼事？我知道了。”符春訓了一句就把電話掛了。

掛了就撥呂強電話，聽到電話嘟嘟的響，符春心裡緊張了，生怕呂強又像以前一樣呵斥。

誰知接通，呂強就問：“怎麼突然打電話了。”

“有事兒求你！”

“什麼事？”

“你來陳燦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