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呀！產檢單子還在我包呢？”符春說著提著褲子就要下床。

“好了！好了！你躺下我再仔細看看！”

待符春躺下，醫生又在符春肚子上抹了粘粘的膠液，並讓小護士去叫另一位產科大夫。

一會工夫，一個五十多歲戴著眼鏡的大夫來了。她一進來，先前的那醫生就讓開了座位，讓她坐下，並說了符春的情況。

躺在床上的符春，此時希望奇蹟發生，兩眼直盯著兩個醫生看。

那個儀器在符春的小腹上來回移動，兩個醫生的目光緊盯著B超機，當儀器在某一處一直移動時，戴眼鏡的醫生就用手指B超機上的某一點說：“就是沒有生命跡象。”

聽到這話，符春的眼淚就滑落下來。

她的傷心，醫生看到了，就問她是不這半月吃什麼藥了？

“沒有！“符春坐起來，抺把淚。

“那你半月前剛檢查過，怎麼又來檢查？”

符春聽了就講，她強烈的妊娠反應突然沒有了，所以就來看。

醫生聽了只是搖頭可惜。

符春不解，就問醫生胎死腹中是什麼原因造成的。

醫生解釋，不排除胎兒畸形先天兆夭。也可能後天原因。

“什麼後天原因？”符春急切的問，她現在就想知道胎兒怎麼就突然沒生命跡象。

“吃了墮胎藥，或是在早孕期不當的夫妻生活，這都有可能致他死命。”

墮胎藥，她確定沒喝過，倒是不當的夫妻生活所致，符春有點信了。

她記得那晚上，她比呂強還瘋狂。是因為她懷孕了，呂強媽力挺她。更重要的原因是呂強答應和蘇雪離婚。

一想暗戀了十二年的男人，馬上就要成她一生的男人。她忘呼了所以，要了呂強兩次。

而生了蘇雪氣的呂強，為了發洩私憤，這次魚水之歡，比以前更猛更狠，使符春幸福的抓狂。

醫生見符春發愣，安慰：“你還年輕，有的是機會。”

這句話給了符春信心，她追問大夫接下來怎麼辦。

醫生便講了，墮胎清宮。

看出符春的樣子，醫生就講一可以住院，墮胎清宮一個禮拜。二可以進行三分鐘無痛藥流手術，隨做隨走，但貴一點。

這個時候，符春才不想讓呂家人知道這事，點頭答應做無痛藥流術。

當讓她著急的事，需要手術費四千。她這兩月沒上過班，在跟牛振離婚時，卡里就剩三千多。

而這三千多，有大半為了博得呂強媽的開心，她隔三叉五就上超巿狂購生活用品。卡里最多一千塊。

這可怎麼辦？讓呂強送錢來，這不是沒事找事嗎？問牛振借，那不定被牛振諷刺挖苦一番，還問她，不是呂強好嗎？你懷上他的孩子了，他還捨不得給你錢花，後悔了吧！

這兩個男人是說啥也不能借，還是向蘇雪借吧！就說孃家媽病了，她的給點錢看病。

符春就是這樣向蘇雪說的。蘇雪本要問，這個時候了，讓呂強應該出面呀！可她沒說。

因為現在她懷孕了，她太希望符春退出這場無結果的單相思的戀情。她不希望硬把呂強往符春懷中推。

並且她也明白，一向好強的符春，此時張口，直的是遇到難處了。只與她們兩人的糾紛暫放下不說，錢必須借。

就這蘇雪還問四千夠不。

符春感激地說夠了夠了。

當符春做完手術，提著一大包藥走出醫院大門時，她突然不知道去哪裡好？

反正她心裡明白，提這些藥去呂家，呂強媽看到，那老太太馬上就要變臉，讓她快滾。

她還是不去的好，去陳燦房子，把大部分藥放那兒。只帶小量的，回呂家吃。

早晨出門對呂強媽說去逛衘的符春到中午了還不回來吃飯。

呂強媽擔心她的孫子受罪了，就給符春打電話，別逛街了趕快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