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陷井,是坑,我也認了,我大不了賣器官,我就沒想過讓他們還!”
聽著符權口口聲聲說他們,符春來氣:“什麼他們他們的,是爸媽!你還有本事了,你賣去呀!”
“我的事,你別管!”
牛振出來,聽到符春的氣話,自己都感到不舒服,一把搶過電話,就勸符權不要生氣,錢的事想辦法。
符權一聽卻哭了,說他也是沒辦法,女朋友天天逼他,說沒房沒車,她爸就把她給別人了。
牛振聽了氣的罵:“這那是嫁女,這是賣女兒,太可惡了。”
符權不言語卻把電話掛了。
掛了電話,牛振望符春。符春見牛振望她,又叨叨:“真是從小就不省心,這下自己沒出息了,怨爸爸媽媽不好。這還沒娶媳婦呢?等娶了女人,不定怎麼對待爸媽!”
“你呀!他才二十二歲!”牛振意思,他還是個孩子。
“二十二歲小嗎?我十八歲上大學,從大二開始,都是自己四處打工掙錢上學的。”
“人的能力都不一樣!”
“不一樣!也不能這麼渾,不懂感恩呀!”
“你呀!現在已經貸了,怨這怨那有啥用,想辦法解決!符權一定也為這事發愁心煩!別逼他!”
“我逼他什麼了?他就是扶不起的阿斗!”符春反把自己氣的唾沫星子四濺。
牛振看符春那樣,遞過去一張抽紙:“你家教育符權的方式就有問題。”說完還搖頭。
符春氣的伸手要打牛振,牛振躲開了:“好了,休息!”熄了燈向臥室走。
符春噢了一聲,慢吞吞跟後面,卻想弟弟的往事。
十五年前的一天下午,符春正在院子裡洗衣服,她媽做針線活,她爸修理農具,大鐵院門被人拍的啪啪響。
一聽這,她應著聲:“來了。”去開門。她爸媽停下手中的活兒,站起來,望向門口。
門一開,只見鄰居馬嬸手揪著七歲弟弟的耳朵,一臉怒氣,弟弟則痛的眥牙裂嘴,小手摸在耳朵邊。
符春一看到心疼了,馬上求馬嬸鬆手。馬嬸看到符春爸媽也過來了,在鬆手時還推了一把符權。可能是勁兒使的大,符權幾乎要摔倒。
馬嬸這人是村裡出了名的潑婦,一見符春爸媽過來,就叨叨了,說符權小小年紀就偷東西,這養了不管,以後遲早是坐牢的命。
這話跟打臉有什麼區別。符春爸聽了,一下衝過來,提起符權的胳膊,就抬手在兒子屁股上打,邊打邊罵:“你個不爭氣的東西,不要命的東西,那麼高的園子牆,你怎麼爬?你這會給老子爬爬是不。”
符權被打的嗷嗷哭,就這馬嬸還爭辯,說符權自從牆頭上紮了玻璃渣子不翻牆了,卻從進水洞鑽,鑽進去摘果子吃就吃唄!把她老漢嫁接的枝給掰斷了。那樣的枝好不容易成活,這真掰了多可惜。說時眼睛一直瞪著符權。
符春爸聽了邊打邊訓:“你個不爭氣的東西,這又不是捱餓年代,就你餓的慌,就你嘴饞,我讓你偷,我讓你偷。”
父親打著,弟弟嚇的一手護在頭上,蜷縮成一團。他媽心疼,過去護架,把符權擁在懷中:“他才七歲,他懂什麼,樹那麼高,他能跟著嗎?”
馬嬸聽了不願意了,跟符春媽爭辯:“我四十多歲的人了,我能瞎說嗎?偷了就偷了,還護,真是什麼樣的人養什麼養的東西。我今天告訴你,我可打農藥了,吃著藥死可不管。”說完大搖大擺走了。
符春爸聽了更氣,脫下鞋子又要打兒子,符春媽護著左躲右晃。撲閃了幾下,沒打上兒子一下,氣的符春爸喘著粗氣靠牆坐下來抽菸。
符春媽見況,趕快脫下兒子褲子一看到兒子通紅的屁股,氣的罵符春爸:“心也太狠了,都打青了。”說完提起兒子褲子,懷中一抱:“不疼了!媽媽給你炒蛋蛋吃。”去了廚房。
符春偷眼看了看爸爸,不敢作聲,繼續坐下來洗衣服。但心裡恨馬嬸,不就弟弟偷幾個爛蘋果嗎?至於說話那麼難聽。讓爸媽跟著生氣。
可是這弟弟上學,也讓父母親頭疼,上課坐不住,還咬頭接耳,愛搞小動作。好幾次被老師罰站在教室後面,他還搗亂。
一次也就算了,可是這符權一而再再而三的上課搗亂跟老師作對,氣的老師直接讓他做最後面,上課愛咋咋地。藉此期未考試數學不及格,班主任直接給留級。
一聽留級,他爸氣的打了一頓符權。結果這符權是越來越叛逆,開始逃課,不做作業,等符春爸媽發現,弟弟書包中的課本都丟的不全了。就是存有的課本也是被撕的、塗的、不成樣子。
一個小學六年制,他上了八年,初中三年,也就是因為九年義務教育限制,要不然符權跳著蹦子打死也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