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掙扎也不需強硬,蘇鈴語主動進了客房,環球以KTV酒吧迪吧為主,客房僅對部分尊貴的客人開放,每個房間都有不同的主題,然而萬變不離其一,那就是情|趣。
蘇鈴語看著如同刑拘一般的圓床,看著功能強大的座椅,以及特殊造型的浴室……轉身拿起吧檯上的洋酒倒了兩杯。
畢竟是以談生意為目的,馮導穿著一身西服,此刻他早就被束縛得渾身難受,他將外套甩開,扯了領帶,解了襯衫,僅穿著一條子彈褲走了進來。
見蘇鈴語特別順從,他從後面一抱,旋轉著坐到了圓床上,“這麼喝多沒情調,不如來個交杯。”
蘇鈴語瞄了一眼桌面上的合同,淡笑著,“好啊。”
一杯喝盡,她已經醉得坐都坐不穩了,她想起身,馮導卻扭身一撲將她壓在了下面,瞬間嘴唇就親上了她的耳垂。
蘇鈴語連忙扭頭,“別……”她咬牙,換了語氣,“別這麼急嘛,人家還想用嘴巴餵你喝呢!真沒情調!”
“用嘴巴喂?”馮導吞了吞口水,從她身上翻下去,“小妞,真會玩,快去。”
蘇鈴語緊抓著酒杯走到吧檯前倒了兩杯酒,從兜裡摸出一粒膠囊開啟倒進去,可一轉身她就忘了究竟哪個手裡拿著的杯子有藥,她一步步走回去,一閉眼遞出一杯,心裡想著聽天由命吧!
“怎麼覺得你那杯更甜一些?”馮導一把搶過她手裡那杯,“來,我先餵你喝。”說著他將酒含在口中,捧住蘇鈴語的臉就要吻上去。
蘇鈴語一把捂住他的嘴,“好、好害羞,人家還沒準備好。”
被她這麼一吼,馮導嚇得險些吐出來,可他的嘴被捂著,最後咕嚕一下嚥了下去,沒有吃到甜頭,他有些不耐煩,“行了,別磨嘰了,我都喝了!”
蘇鈴語眼見他性急的把兩杯酒都喝了,連忙拿起合同,“得到我之前,馮導不是應該先把它簽了嗎?”
“嗤,小妞,你當我馮導是傻子嗎?我現在簽了你要是跑了怎麼辦?”說著他伸手朝她撲去。
蘇鈴語一轉身躲到了窗簾後面,笑眯眯的看著他,“馮導,你一邊籤,我一邊脫衣服怎麼樣?脫了衣服,我想跑也跑不了啊!”
說著她將身上的裙子脫下來丟到窗簾外面,僅露出一張臉以及若隱若現的肩膀。
馮導看著腳邊的裙子,身體亢奮起來,叫囂著想要將她撲到,“好,我籤!”
他將筆拿起唰唰兩下籤好,一把扯開窗簾,將她甩到了床上。
連體內衣,將身體包裹得嚴實,簡直脫跟沒脫一樣,馮導眼睛一瞪,“你特麼的敢耍我!”
“啊……”蘇鈴語尖叫起來,兩手亂拍、兩腳亂踹,完全沒了剛剛順從的模樣,“再不滾開我就報警了!”
“媽的!”馮導罵了一句,用力撕扯她身上的黑色連體衣,狠狠的咬在她的肩膀和脖子上。
蘇鈴語感覺自己就像一隻螞蟻,別說是反抗,只要對方微微抬腳就能將她碾死,也不知道抗衡了多久,她的手腕傳來咯嘣一聲,就再也動不了了,只能無望的看著天花板。
馮導撐起身體呵呵了兩聲,用力一扯……
一聲悶哼,蘇鈴語瞪大了眼睛,緊接著猛地推開昏睡過去的男人,連滾帶爬的下了床,拿過桌面上的合同,抱緊門後面那袋錢,拼死往外跑。
儘管醉得路都走不穩,可她還是知道要穿衣服,她在電梯間裡將那條被撕破好幾處的裙子套上,將合同塞進錢袋裡,光著腳衝出環球。
出了環球的地盤,四周都是鄉野田地,只有一條寬闊筆直的大路遙遙無期般的通往市區,兩側的路燈寂靜的孤立著,無限延伸。
天空淅淅瀝瀝的下起雨,蘇鈴語抱緊懷裡的錢袋子,搖搖晃晃的往前走,如此偏僻的地方,一輛計程車都沒有,走了很久她才想起來給宋詩茵和小童打電話。
她踉蹌的跌坐在路燈下面,靠著燈柱,手指也不聽使喚,眼睛也是花的,好半天才找對號碼。
“鈴語。”
聽到宋詩茵的聲音,她哇地一聲哭出來,想說清楚此刻她所在的位置,可越著急舌頭越大,“走不動了,一步都走不動了……錢,唐逸給我錢了……那個色導演,脫我衣服……我頭痛,痛得要死……”
如同胡言亂語一樣,她也不知道究竟應該先說什麼後說什麼,她蜷縮著將頭埋進雙膝裡,也不管宋詩茵還在不在聽,又是哭又是咆哮。
雨越下越大,和著她的淚水,她抱著那袋用尊嚴換來的錢,委在路燈下,一輛車從她身前的公路上疾馳而過,車廂裡的男人怒吼了一聲,“停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