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三十九章 與撩漢同窗

與明月相反,‘撩漢’則欣喜得不能自矣,跑跳著要抓田鼠,正應了那句話“狗拿耗子多管閒事。”

成越興災樂禍的看著渾身似乎都在發癢的明月,指著腳下烏泱泱如過江之卿的田鼠群道:“今天的訓練就是捉田鼠,你和‘撩漢’一起捉,誰先捉到就給誰烤肉吃,輸的那個要挖野菜、砍柴禾,野菜要一絲雜草不能有,柴禾要刃口整齊,否則就重新再砍、再挖。”

明月懵登了,看著仍舊玩耍著不知愁滋味的‘撩漢’,剛剛一主一寵的友好關係,怎麼就瞬間變成了“同窗”敵對,還是競爭力超強的那種?

麻繩被鬆開,無數只田鼠四散奔逃,在草叢裡發出窸窸窣窣的聲音,讓人渾身如同被上萬只螞蟻爬行一般,起了一層麻酥酥的雞皮疙瘩。

明月還未反映過來,‘撩漢’己如離弦之箭竄出去,飛身優美的一撲,兩隻田鼠成功俘在爪下,在不到一柱香的時間裡,明月被‘撩漢’完美的秒殺。

明月賭氣般的背起揹簍,向山腳走去,開始了挖野菜大業,送到仍舊如懶虎般躺著的成越面前,成越挑出一根草刺,搖了搖頭。

明月想要撩挑子不幹了,黑毛怪連理都未理,閉目 養神,腳指頭被洞裡繼續挖洞的田鼠牽得一動一動的,如自動按摩般,好不舒爽。

明月嘆了口氣,俗話說,天做孽,尤可恕,人做孽,不可活,自己上趕著給人家磕頭認師傅,簡直是搬石頭砸自己的腳,怪誰來?

再次耷拉著腦袋繼續去挖菜,挖了足足有三揹簍,才得以解放,成越改道讓她砍柴,直到砍到天黑,仍舊是沒有一段枯柴是刃口齊整的,明月的手臂已經酸得抬不起來了。

明月舔了舔舌頭,望著啃肉啃得起勁兒的一黑毛、一黃毛,一怪、一狗,心中自我安慰,烤肉烤的是田鼠,自己勝了還真沒有膽量下的去嘴,還是讓‘黑毛怪’和‘撩漢’解饞吧。

天黑得透透的,黑毛怪才放明月回家,明月做了一個大長樹枝架子,一側一條繩子,自己在左,‘撩漢’在右,一人一犬同時出力,將砍的柴禾和野菜拖了回來。

“撩漢”還好說點兒,像旅遊觀光似的好玩,再看明月,可就是說不出的彆扭與狼狽了。

頭髮披散著,面色黃一道黑一道,衣服上同樣髒兮兮的,走路的姿勢特別的怪異,兩條腿如撩漢一般向兩側撇著,還一瘸一拐,進了院子,如釋重負的將繩子一扔,直接癱趴在院子地上,恨恨的用柴刀砍著地,氣急敗壞道:“明天我定要砍平了你!!!”

劉氏見了如此狼狽的明月,眼淚登時就下來了,顫抖著扶起明月,見明月身子如秋風裡的敗柳般左搖右晃,腿都打著哆嗦站不直,結巴著道:“明月,是誰?娘去幫你討回公道,你奶如果不做主,我就去找里正,里正不做主,娘就去找縣老爺擊鼓告狀,定讓他負責娶了你......”

明月被劉氏哭得雲裡霧裡,到最後一個“娶”字終於弄明白了原委,知道這個笑話鬧大了,臉色一窘,反抱住劉氏,撒嬌道:“娘,你想得太歪了,我不欺負別人都是別人燒高香了,咋能讓別人欺負了?你看我和‘撩漢’拖回來滿滿的柴禾和野菜,我是被累慘了,簡直是牲口,不是人啊!”

劉氏知道自己想差了,鬆了一口氣,眉頭卻仍舊緊鎖道:“明月,這活兒不是一天兩天能幹完的,就你這個幹法,用不了幾天,咱家一冬天的柴都夠燒了,頓頓吃幹野菜也吃不完。”

明星和明陽省事的拉著明月的手,說什麼明天也要和明月一起去,免得她累成“牲口”。

“不行!”明月哪裡敢讓明星和明陽陪同上山,發現黑毛怪不得嚇得昏過去,訕笑著解釋道:“冬天太冷了,多幹一點兒免得大冬天再出去,野菜也能挨挨餓,我不是一個人去的,有鴛鴦,有小叔,還有韓興哥,再不濟還有‘撩漢’,‘撩妹’傷好了也能陪我一塊兒,現在山上不太平,你們倆也別閒著,幫娘去磨面、擔水,不能老用小叔和韓大伯,奶知道又該罵咱娘了......”

為了成功拴住兩個妹妹,明月狠下心來為她們尋找了苦差事,而且還冠冕堂皇。

明星和明陽無奈的點了點頭。

累了一天的明月卻沒有立即睡著,而是在幽深幽深的夜裡,直直的在院子裡盯著“撩漢”和“撩妹兒”,那綠幽幽的眼睛,比豺狼還要狼,嚇得“撩漢”灰溜溜的遛到“撩妹兒”的身後,連看都不敢看明月,明月這才滿意的上炕睡覺。

次日,明月一如昨日,精神充沛的一早就跑到了山腳,走路的姿勢都是同手同腳的,到了籬笆地裡,成越仍是那樣舒服的姿勢躺在那裡,讓明月一度懷疑,他根本就是剝削老鼠的勞動力,讓老鼠們成宿的幹活兒。

明月眼睛斜著盯著“撩漢”一動不動,“撩漢”想起昨夜主人幽深幽深的“威脅之眼”,毛瞬間耷拉下來,戰鬥值急劇下降、直破冰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