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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九章 女性的地位

馬車行駛到一半路途之時,天空洋洋灑灑的飄起了鵝毛大雪,使得天氣驟然又降了幾分。

魏來開啟車廂,探過身子,將小碳爐裡又加了一些碳,將火挑旺,瑟縮的抖了抖身子,吸收兩下暖氣,這才戀戀不捨的縮出身子。

魏知行挑起車簾,透過小窗看了看越來越冷的天,清冷的聲音道:“魏來,天冷了,正是練功的好時候。”

魏來苦瓜似的臉看著主子,自己今天多積極,主子讓做什麼他就做什麼,沒犯什麼錯啊,除了給小翠脫衣裳的時候慢了些。

魏炎懟了懟魏來,使了個眼色,魏來只好乖乖將衣裳再度脫了,瞬間倒抽了一口冷氣,將騎的黑馬拴在車廂上,跟在後面徒步跑了起來,不一會兒,便如一塊火碳般熱氣騰騰了。

魏炎小心的趕著馬車,小心翼翼道:“主子,小的明日尋個由頭,將柴啟的事向成縣令點撥點撥,亦是乾脆尋個機會給做了?”

魏知行挑起眉頭,沉思片刻道:“不用,靜觀其變就好。”只有翠兒才會傻傻的相信殷明月所說的,不想連累魏知行為她殺人,魏知行是一百個不信,明月的前後態度變化明顯是在他那個堂哥出現之後,不由得他不多想,殷明月肯定是有她自己的目的的,既然有,他不如坐壁上觀,等好戲開鑼好了。

男子執起那隻禿柄的匕首,突然覺得分外的順眼,一把將匕首扔到車轅上,對魏炎道:“將這隻匕首明日送還給李放,什麼也別說,送完匕首先到怡香院、雅居苑這類雅緻的地方坐一坐。”

魏炎接過匕首,突然不知道自己該悲還是該喜,自從來到這朝陽縣城,主子變得越來越小孩兒心性了,竟然和李放玩起了這種互掐互諷的小把戲,只是為何受累的都是他們這些下人,他要被迫娶了“大桌子”,魏來在雪地裡要裸奔,這世界上還有比他們兩個還悲催的奴才嗎?

事實證明,這一晚,還真有比魏來和魏炎更悲催的侍衛,就是李放的侍衛李小五。李小五一邊被李放逼著在朝陽縣城裡四處捜索著一個臉灰撲撲、身高及肩的可男可女之人,還要聯絡北疆,通緝一個根本就不存在的叫蕭何的男人!

最可悲的是,朝陽縣城的捕快們並不熱心,一個個打呵呵湊趣,先是一個愁雲慘霧的衙役告假說,家中八十歲老母親生病了,急於找郎中;再一個喜氣洋洋的衙役告假說,自家小妾要生大胖兒子,急於找穩婆;再再來一個著急忙慌的衙役告假說,家中不慎走了水,急於回家滅火......

最後是一臉無奈的李成悅來告假說,衙役們因各種事情告了假,成大人的獨子無人看守,恐有賊人趁虛而入......

一身疲憊的李小五帶著他手下的二十來個李家軍從朝陽縣東頭搜到西頭,又從南頭搜到了北頭,從白天搜到了夜晚,最後搜尋到怡香院時,卻意外的碰到了所有告假的衙役們,懼都喝得醉意朦朧,酣暢淋漓。

李小五大怒,二十幾個李家軍堵在了怡紅院門口,給衙役們一個一個的過起了堂。

大有若不說出個子戊卯酉來,就要上好告到成縣令那裡的架勢。

一向審別人審慣了的衙役們哪受過這等委屈,雙方拉開了架勢就要動手,李成悅是個識實務的,就他手下這幾個只能抓小毛賊的傢伙,哪能打得過這幫戰場上下來的活閻王?況且,人家的主子比自家的大人位高了不知多少階,而且是皇帝面前的紅人,在人家面前,自己這幫人算個屁啊!

李成悅一使眼神,最先告假說家中小妾要生產的衙役王二是個能說會道的,哭喪著臉,對李小五點頭哈腰道:“稟李侍衛,小的小妾是這裡的紅牌,家中正室是個潑辣的,尋死覓活不讓進門,孩子都要臨盆了卻有家不能回,可憐我那庶子出生在怡香院。”說著說著竟掉下來幾滴眼淚,當真是男兒有淚不輕彈、只因未到傷心處;

有了開頭的,後邊自然跟上,告假說家中走水的衙役亦是哭喪著回稟說,家中著了大火,查明是他離家時不小心將碳盆子踢倒了引發所致,家中夫人甚為惱火,將自己趕出了家門,冰天雪地無處棲身,正趕上同僚王二的小妾生產,所以前來怡香院道賀;

告假說家中老孃生病的衙役回稟說,家中老孃是陳年舊疾,只有一個郎中能看,遂到醫館請郎中,藥童說李穩婆接生的怡香院紅牌大出血,得郎中出馬解救一二,所以他到怡香院來找郎中......

李小五最後將陰惻惻的目光盯上了李成悅,李成悅亦哭喪著一張臉道,因朝陽縣衙役能幹,抓了袁四娘,餘孽心不甘,就到縣衙想綁了成大人的兒子,於是乎,他追著賊人來到了怡香院,適逢同僚的小妾生了個大胖兒子......

李小五臉都氣得綠了,他的心再大也不是個吃素的,叫來老鴇沉聲道:“你們這兒今天有妓子生孩子嗎?”

李成悅瞪著眼睛盯著老鴇,正所謂強龍不壓地頭蛇, 李小五是過路的閻王,李成悅這些衙役可是坐地的小鬼,孰輕孰重自然知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