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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章 變成了花蛇

明月哪有心思向駱平解釋,忙將松兒和縣令的小公子高兒失蹤的事兒向駱平說明了,駱平停在空中的手指微不可察的一抖動,急忙收回手腕,訕聲道:“我明白了,我這就出動人手去找,你先呆在這兒,我去去就回。”

男子已經顧不得臉色潮紅的少女,飛身上馬,向遠處飛奔而去,那馬背已經被男子抽得起了紅凜子,跑得風馳電掣。

跑到一處不起眼的房前,男子輕車熟路的開啟若干機關,最後推開一扇隱密的石門,正在桌案上擺弄著桃心刀的掌櫃王豐,一臉錯愕的看著突然造訪的男子,恭敬的深施一禮:“師傅,您來了?‘狗兒’們已經備得差不多了,只待處理好最後一批,將養些時日就可以隨您入京,保駱叔父滿意。”

駱平累得氣喘噓噓,一把搶過王豐手裡的“桃心刀',似本能的在手掌上挽了一個漂亮的旋轉刀花,一臉冷色道:“裡面有個五六歲的叫松兒的嗎?趕緊放人。”

駱平的臉色紅一陣、白一陣,似受了很大的驚嚇一般。

掌櫃的給駱平倒了一碗熱茶,舉至駱平身前,滿面篤定道:“師傅請放心,小的跟著您也時日不短了,規矩都懂。這些‘狗兒們’聰明伶俐,都沒有深背景,無後顧之憂。”

駱平急切的搖著頭道:“松兒是明月的嫡親弟弟,若是惹到了她,我以後在這朝陽縣沒好日子過了。”

王豐一臉的狐疑,師傅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去年還將一個六品官家的嫡公子收進來,那嫡公子分外得臉,風光無兩,偶爾一個功勞,父親從六品官一下子躍進了五品侍郎,六品與五品侍郎雖然只差了一箇中間的從五品,但區別卻堪比天壤。六品官司面不了聖、覲不了言,而五品侍郎卻可以。六品官尚不懼,怎麼一個上不得檯面的小農女家的娃子就給嚇到了?

駱平臉上不悅之色立現,王豐忙低聲應諾,邁步向裡側一個昏暗點著油燈的屋子走去,不一會兒出來,篤定的點了點頭。

駱平長吁了一口氣,心中不由得慶幸著幸虧來得及。

王豐請示如何將松兒還給明月,駱平思慮片刻,這才讓駱平附耳過來,如此這般那般的叮囑一翻。

駱平解決了此事,心底無比的歡暢,騎著馬再度奔回珍味坊,遠遠的看見小廝在向他所來的方向張望,一見是他,小跑著奔到馬前,一幅吱吱唔唔、不清不楚的樣子。

直到駱平臉變了顏色,急於發火,小夥子才無奈的稟告道:“東家,明月姑娘‘發病了’,渾身滾燙,小的請了郎中,郎中只說了句‘傷風敗俗’,便甩著袖子走了。”

駱平急急跑回書房,卻見屋內漫天花雨,明月的衣裳被自己撕得如同花蝴蝶般拋向空中,少女只穿著鵝黃色的小衣,騎在床榻的緯杆上,一幅動情的模樣吟訟著不知名的詩辭:“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許。天南地北雙飛客......”

駱平面色一紅,回手將來不及跨過門檻的小廝關在了門外,讓小廝吃了個閉門羹,男子尤不放心的將房門插了兩道栓,這才搶上前,將被子披在明月身上,另一隻手又探了探明月的額頭。

火一般的燙,在市井裡混跡多年的男子,立即明白了郎中所說的那句“傷風敗俗”是何用意了,如此如中瘋魔的女子,自然不可常禮論之。

駱平不由怔然,少女,竟然在中了春藥的情況下,穿過整條大街,來到此處找到了自己,是天意?是故意?

男子的臉緋紅得如同最美麗的荼蘼花,盛夏裡開得最為燦爛。

少女的藕臂已經如蛇般攀附上來,嘴裡吟吟諾諾著不知何名的詩,詩句的意境卻極為優美,全都是吟訟男女之情、愛而不得的,聽得男子面紅耳赤,手腳放在身側都覺得多餘了。

男子將少女緊緊的箍在懷中,免得她如同老鼠般將被子同樣廝碎,若是再撕了,可就是“遮無可遮、蔽無可蔽了。”

男子急得如同熱鍋上的螞蟻,將少女抱將開來,直接走到王豐藥櫃子前,將裡面清楚簡單的十幾種藥全都摜在地上,一一倒將出來,卻沒有男子要找的解藥之流。

男子神色一凜,一翻被子,被子被平鋪在地上,形成一個方方正正的形狀,得了自由的少女好玩似的躺在被上中央,眼睛裡充滿希冀的痴望著男子,手臂長伸、嘴唇輕咬,竟是一幅任君採摘的模樣。

駱平趕緊撫了撫幾欲停跳的心臟,閉了雙眼,分外不解風情,如煎餅卷菜般將明月卷在了被芯裡,連整顆頭沒在其中了。

明月哪裡肯老實待著,心裡的火幾欲噴腔而出,四肢掙扎著,喉嚨尖叫著,駱平一狠心,在明月嘴裡塞了一團帕子,明月嘴雖不能動,神經卻很是亢奮,四肢更加的有力,裹著身子的被卷扭成了花蛇。

駱平急忙將明月扛在肩上,急匆匆坐著馬車,向怡香院方向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