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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九章 突然到訪的劉家

一家人因是松兒初歸,又是適逢上元節,穿戴甚是喜氣與乾淨,材質也是最為舒適的上等細棉布,外罩細綢小褙子,一看日子過得就滋潤得很。

林氏臉上喜氣洋洋,心裡則是多少畫了些魂,六年前因翟氏逼劉氏拿出來嫁妝之事,劉家幫劉氏出過頭,撐過腰,無耐最後劉氏選擇心裡偏向婆家,把陪嫁全部拿了出來換吃食,劉家一氣之下,六年多沒有再來往過,當年的娃子們早就大變了模樣,難怪與明月起了衝突而不知大水衝了龍王廟,一家人不認一家人。

林氏尷尬的指著樹上的劉龍,訕然的對劉氏道:“秀秀,你看,能不能把你哥先放下來?”

劉氏看向明月,明月看向成越,成越則是抱著肩膀,仰著臉看著樹上的劉龍,一言不發,一臉淡然,不說放,也不說不放。

明月翻了一下白眼,伸出了一根手指頭道:“一隻。”

成越一動不動。

明月無奈又伸出兩根手指頭道:“三隻。”

成越仍是一動不動。

明月氣急敗壞的怒道:“你打了那麼大一頭野豬也只要了五隻豬蹄!人能和野豬能比嗎?!說好三隻就是三隻。”

成越皺著眉頭看了一眼明月,指著在樹枝上猶自掙扎的劉龍,臉色淡然道:“死人三隻,活人五隻,你隨意。”

明月臉色一黑,這活人和死人能是說“隨意”就“隨意”的嗎?

明月黑著臉點了點頭,成越腳踏地面,雙手成爪,抱住懷抱粗的老榕樹,五六步即竄上了樹冠內,將劉龍的雙腿一掐一掉,整個人如擒小雞似的擒下了樹,毫不留情的摜倒在地,摔得劉龍七昏八愫,頭昏腦脹。

劉氏忙去扶親哥哥,卻是被劉龍一把推開,自己倔 強的勉強站起,一臉的氣惱。

明月本就不待見劉龍等人,見劉氏吃虧更是心底的憤怒火苗一拱一拱的,冷著臉對劉龍道:“你是舅丈吧?白馬被你們嚇得跑到山上去了,你們快些去找回來吧,否則就是惹了大禍了。”

劉龍與明月纏鬥數十回合,正是氣頭最盛的時候,氣急敗壞道:“不就弄丟了一匹白馬嗎?再說,誰能證明那白馬是你的,或是這小乞丐的?我們是撿的無主之馬,不行嗎?”

明月呵呵冷笑兩聲道:“舅父,這事兒,還真不行。高兒說是他的,別說有證據,就是沒有證據,你當真有訛詐他的膽量和勇氣嗎?”

劉龍上下左右的重新審視著成高兒,見成高兒除了邋遢一些外,所穿的衣裳、鞋子材質俱是一流,護額上,亦鑲嵌著暗色的護額玉石。

劉龍與媳婦林氏不由得面面相覷,不知道這高兒,到底是不是小乞丐了。

劉氏見大哥大嫂六年多沒有來向陽村,初來乍道便讓明月給了下馬威,心裡不落忍,訕笑道:“明月,別嚇你舅舅、舅母娘。高兒不會記仇的,是吧,高兒?”

劉氏拿出帕子,將成高兒的小臉擦得乾乾淨淨,哪裡還有邋遢小乞丐的樣子,分明是一個活潑生動、俊俏異常、氣質不凡的富貴人家小公子哥。

高兒看著一臉希冀的劉氏, 本來爆漲的氣焰又不得不向下壓了壓,瞪了一眼第一個搶馬的少年,也就是明月的表哥劉成,氣惱道:“原諒他不是不可以,但必須將我的白龍馬找回來。”

明月倒是讚賞的點了點頭,成高兒給的懲治,說是懲治又不是懲治,畢竟是他弄丟了馬兒,將馬找回來理所當然;說不是懲治卻又是懲治,最起碼,未來 的幾天,明月不用見到這少年令人做嘔的嘴臉。

沒想到林氏卻先不幹了,搖頭怒道:“就憑一個奶娃子空口白牙一句話,就讓劉家長子嫡孫的成兒,滿大山去尋找那白馬嗎?一輩子找不到,我們是不是就不用回家鄉了?!”

明月讓松兒領著高兒先回家去換衣裳,冷眼抬頭對錶哥劉成道:“找與不找,你們自便。為了防止你們以後惹禍,我不妨告訴你,這成松兒,不是你能惹得起的人,他說讓你找,你就得去找,若是搪塞了事,小心他出邇反邇,那就不是找馬這樣簡單懲治了。”

劉成的眉毛擰在了一處,顯然是在做著激烈的思想鬥爭,最後仍是不見頭緒的瞟向孃親林氏,只見林氏眉頭亦是緊鎖著,思慮了片刻,便對劉成輕輕點了點頭。

劉成這才對明月點了點頭,和爹爹劉喜一道,順著馬印跡,向山腳方向而去,去找白馬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