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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九章 該不該看到

明月不由得嘆一口氣,感嘆於劉氏缺少男人的關愛,讓成鴻略如此輕鬆就攻陷心防;又感嘆於這成鴻略太過狡猾,勾引劉氏攻心為上,拿高兒做了擋箭牌。

明月不知道應該高興於自己的孃親即將成為朝陽縣第一夫人,還是應該沮喪於自己即將有一個狡猾堪比狐狸的後爹。

明月轉過身來,李山正一臉尷尬的看著自己,氣氛堪比剛剛室內的尷尬,潛臺詞明顯得不能再明顯:你自己孃親的“奸”,還捉嗎?

事實證明,明月真的多心了,李山只是尷尬於自己一個情場雛兒,竟然幹起了偷窺男女幽會的勾當,而且,還是領著一個十五歲少女來看,實在是有“勾引”之閒,完全不符合他“大俠”的風範。

見明月一臉怒色看向自己,緊張得喉頭一癢,竟如成鴻略般拍著胸脯輕咳了兩聲。

這下可氣壞了明月,這李山,做著和成鴻略一樣的動作,明顯是在諷刺自己,明月頓時如炸了毛的獅子,猛的一推李山,邁步就要走。

明月平日裡的力氣就不小,又是氣憤之餘,力道自然事半攻倍,李山又是在猝不及防之下被明月突然發難,身子再次如同剛剛那樣向後栽倒,這次卻沒有上次的好運,一隻陶泥花盆頓時被撞到了地上,發出了脆生生的碎裂聲。

明月登時一慌,拉著少年的手就往外跑。

要逃己是來不及,李山反抓著明月的手,輕攬少女的纖腰,腳連踏廊柱三下,竟飛身上了房簷,二人默契的同時摒住了呼吸。

門扉大開,劉氏如受驚的兔子掩面而逃,背影看著要多狼狽有多狼狽。

成鴻略追了兩步沒有追上,心中懊惱於不知哪個不開眼色的偷窺了鴛鴦,嚇跑了嬌娘。

來到花盆碎裂處,男子不僅看到了碎裂的花盆,還看到了一隻完好的藥罐子,罐子口汩汩的冒著熱氣。而廊柱上,殘留了兩枚清晰的泥腳印子。

成鴻略不由得嘴角上揚,閒庭信步的走到了院子中央,看著緊張的依偎在一起的少年、少女,亦是有些意外,揮揮手道:“下來吧!”

明月尷尬的眨了眨眼,後知後覺的甩開了少年的手,狀似悠閒的看了看天色道:“今天的天氣不錯。”

成鴻略抬頭看著烏濛濛的天,心中憋著笑,嘴上則附和說:“嗯,春雨貴如油,眼看著變天了,這天,著實是不錯。”

李山則乾脆了許多,飛身下了房頂,輕鬆站在了地面。

本來裝模做樣的明月登時急了,扒著房簷角急道:“你自己下去了,我怎麼下去?”

李山臉色一紅,剛剛是事急從權,現在成大人在此,男女授受不親,總不能還牽著少女的手、攬著少女的腰吧?

少年四處望了望,從房山處找來一架梯子,架在房簷上,讓明月慢慢的順著梯子爬下來。

這一上房和一下房,完全是兩個畫風,上房有多牛叉、下房就有多狼狽,明月的心裡別提有多委屈與憤怒了。

成鴻略看著明月微微笑了笑,在李山看來是溫柔如風,在明月看來卻是棉裡藏針,果然,老狐狸永遠是嘴上說三分、腹中留七分,話中有話道:“我剛剛抬頭眯了眼,看東西都看不清了。”

明月心中暗罵老狐狸,這成鴻略是怕自己回去對劉氏說些影響她判斷的話,從而破壞他的娶妻計劃,說這幾句話,分明是拿李山和自己的事威脅,也許,在他看來,自己與李山,還真如剛剛表現的一樣,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關係。

明月氣得牙直癢癢,無奈,成鴻略若是當真說給劉氏聽,劉氏真會做出一哭二鬧三上吊、逼自己嫁李山的事情來,左右,在劉氏眼裡,自己也是個難嫁之女,尤其是被劉英“誣陷”有“相好”之後,好不容易因珍味坊漲起來的人氣再次一落千丈。

明月咬牙切齒答道:“我剛剛也起了針眼,什麼也沒看見。”

雖然聽出語氣裡的不娛,成鴻略還是滿意的點了點頭,轉臉看向李山,李山的腦袋點的跟啄木鳥似的連忙答道:“成大人放心,李某也什麼也沒看到。”

成鴻略卻皺了皺眉,不甚滿意道:“男子漢大丈夫,豈能做出矇蔽之事,看到就是看到,沒看到就是沒看到,和你爹說說也無妨,別對外人碎嘴就好。”

李山撓了撓頭,竟不知道自己是該看還是不該看到了。